我心裏上來一股怒氣,而且打心裏我相信,黎征他們也跟我一樣,都開始懷疑觀山居士的身份,不過他剛來這一係列的幫倒忙還沒觸動我們的底線,現在來看,我們還不好跟他翻臉。
趁我們說話這功夫,河童就遊到了岸邊,還爬上岸拿出最快的速度逃起來,隻是它失血過多,這次逃得並不快。
小狸剛才沒弄死河童也生了一肚子火,看著正在逃亡的河童,它對小晴叫喚幾聲,看架勢想飛過去追擊。
可我沒允許它這麼做,畢竟湖塚鬼母那次,它和小晴追著假小狸就中了圈套,我怕這次它倆追河童,同樣會被一直沒出現的高人下了毒手。
我一把抓住小晴小狸,對黎征建議道,“我跑的快,跟妖寶寶先追一段再說,你們稍後趕過來。”
黎征合計一番,肯定的點了點頭,還特意強調一句,“別太大意,遇到怪現象就趕緊止步。”
我應一聲接著向岸邊蹚水。黎征和拉巴次仁顯得很警惕,還一左一右的站在觀山居士兩側,麵上他倆扶著觀山居士往岸邊趕,實際上他倆都把一部分精力用在留意觀山居士上,甚至拉巴次仁握刀的手還稍微偏了偏,讓刀尖對準居士的肚子,很明顯這居士要再作怪的話,他一定給居士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我現在的任務是追擊,也沒顧的上黎征他們,上岸後就戴上了左臉妖麵,一邊辨認著地上河童留下的足跡,一邊飛快的趕路。
我發現這一路上,河童都在流血,每個一小距離就會出現一個血滴,尤其到後來,血滴間隔還越來越密。
這讓我心裏暗暗歡喜,知道要麼河童傷勢不斷加重要麼河童的體力在直線下降,我還有了一個極其樂觀的想法,心說自己追著追著會不會發現河童已經死在路上了呢?
但這也真就是個想法,等跑上一個山坡後,我一下被坡下的景色弄愣住了。這是一片森林,一眼望不到邊,而最大的特點,這林子裏的樹全是黑色,甚至還漂著一層黑霧。
我說不好心裏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在大白天的,眼前卻有一片區域有黑暗的感覺,這種極大的落差對自己心裏造成不小的衝擊。
河童也沒跑遠,就蹲在黑森林的邊緣,還在一個黑衣人的旁邊。
這黑衣人一頭發白,而且要不是被這白發顯得,我一時間都留意不到他的存在,他背上背著一個簍子,也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麼,而他正給河童查看傷勢,還從懷裏拿出藥草給它療傷。
之前我隱隱有個想法,以為觀山居士就是高人,但看著眼前這狀況,我又泛起迷糊來,心說難道這黑衣老者才是高人麼?
河童是真被我們打怕了,看我出現後嚇得一抖,還急忙向黑衣人背後靠過去,探個腦袋盯著我看。
黑衣人也留意到我的到來,還站直身子望著我。
我沒敢靠的太近,畢竟高人身手我太老解了,要沒天鏡在,我加上妖寶寶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合計著自己就這麼站著,熬著等黎征和拉巴次仁的到來。而河童看黑衣人沒跟我動手的意思,它不滿的怪叫兩聲後又一扭頭向林子裏逃去。
我看河童一逃,心裏有了要追的衝動,但問題是有這黑衣人擋著,最後沒辦法下,我心裏暗歎一口氣,把追的想法硬生生壓了下來。
我發現觀山居士真是個活寶,等黎征和拉巴次仁把他架過來後,這哥們的腿傷轉移了。
我肯定自己沒記錯,在水塘中觀山居士傷的是右腳,而現在呢,他右腳無礙的走著,可左腳卻顯得有氣無力。
黎征和拉巴次仁在上坡時就注意到我幹站著,他倆也不笨,想到我這邊遇到了麻煩,還立刻警惕起來。
黎征騰出一手摸向了兜裏,準備一有變故就把毒蠱射出來,而拉巴次仁則握好了天鏡。
而當他們走到我旁邊後,觀山居士愣了一下神,接著一臉激動的對我們說,“咱們運氣真好,遇到高人了。”
我們哥仨本來就防備著高人,一定觀山居士的話,差點發起攻擊,尤其拉巴次仁這就要照天鏡。
但觀山居士知道自己口誤,及時改口說,“這高人不是咱們要找那個,而是一名隱士,河遠鎮有點資曆的相師都知道,他叫瘴山巫漢,在藥理方便的造詣不淺。”
我品著觀山居士的話,一時間拿捏不定,也不知道這所謂的瘴山巫漢到底是敵是友,我們是打是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