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話像根針一樣刺痛了居士最敏感的神經,他慘笑起來,回答我說,“我和高人是雙胞胎,但我倆不僅長得一點也不像,在性格上更是兩個人,高人像父親,為人貪婪,天生會些特殊能力,甚至還酷愛五歲孩童的打扮,而我像母親,並不對這世上的‘紙醉金迷’感興趣。我之所以違背我的宗旨去幫他,無疑還是為了三弟,老三老四也是雙胞胎,但他倆是從母親屍體上爬出來的,老四沒活多久就死了,老三腦子不好,天生是個癡呆兒,智力隻跟一般的動物差不多,而且時不時的還犯腦病,也隻有老大時不時用特殊能力才能把它腦病強壓下去。但這也讓老大抓住了老三的把柄,還用這事跟我做了一個約定。”
我們一直認真聽著他說話,而居士說到這時突然猛咳嗽起來,甚至瞧這架勢都能咳嗽到背過氣去。
黎征伸出一指先對著居士身上戳了幾下,用最簡單的點穴功夫幫他止咳,還一摸腰間想找藥。
可居士一伸手拉住黎征,搖搖頭又接著往下說,“老大說過,他的能力不夠,並不能一次性治愈老三,但隻要給他一個法器作為輔助,結果就會不一樣,我念著老三安危,就答應幫他,剛開始老大用職位之便,散播了一個消息,說河遠市出現了河童,這下引來不少奇人異士過來查看,而我就跟他配合著把這些奇人異士的法器全奪過來,當然這裏麵有兩次我們失了手,一次是你們幾個,另一次是一個道士,他的桃木劍威力太大,我們連使壞的心思都不敢打。”
我一聽道士尤其還拿著桃木劍,知道這人就該是我的爺爺。而聽著這話我又有了不解,還多問道,“你們殺了這麼多人難道不內疚?尤其是河童,為什麼放任它在河邊濫殺無辜。”
居士盯著我看,臉上有些怒意,強調道,“犯下殺孽的都是我和老大,跟老三一點關係都沒有,至於在河邊濫殺無辜的,尤其還有那在家中瘋掉的老者,也都出自老大的手筆,我不知道老大為什麼這麼做,或許是讓河童的傳言變得更加真實吧。”
我聽完就望著居士手裏的河童,心裏的震撼就甭提了,換句話說,我們一直誤會了河童,別看它長得凶惡,但卻很清白,而那高人一直到最後才露麵,平時也是一副善人的打扮,可沒想到卻是披著人皮的狼。
而且一提到那瘋掉的老者,居士也不避諱的一低頭,擺弄著頭發說,“我和老大的頭發很怪,頭頂四周的頭發跟正常人一樣,可中間有一部分的發質硬的出奇,那一晚老大紮著辮子打扮成妖童的模樣去爬窗戶,可不料大意之下卻被窗框夾去幾根頭發,也給現場留下了證據。”
我又想到一個問題,就是黎征對老者驗屍後說的那兩個傷口,雖然我沒問,可打心裏也明白,這一個嘴裏一個下體隱蔽處的傷口都是高人弄出來的,而他竟會這麼做,簡直跟個變態無疑。
居士有些扛不住了,這時身體一軟有種要癱躺下來的意思,但他即刻哼了一聲挺直腰板,又對我們說,“虧我還自稱居士,其實卻著實侮辱了居士的名頭,我想在死前在做一件事,你們把寶貝都拿過來吧。”
之前他跟我們要過寶貝,我們都沒給他看,我當時是隱隱覺得不妥,而這次他要寶貝,我卻沒猶豫,甚至都沒考慮他話裏的真偽,隻是在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下,把妖麵摘下來遞給他。
他先後把妖麵和天鏡收集,又猛地爆喝一聲,對著自己手腕咬了一口。
他這一口咬的不淺,鮮血瞬間溢了出來,接著他把這流血的手遞到寶貝麵前,任由鮮血拋灑在上麵。
我剛開始對他的行為有些不解,但看著我們這三件寶貝都詭異的抖動起來後,我一下明白了,心說居士身上流的就是神婆的血。
隨著失血過多,居士顯得有些昏迷,但還堅持說了一句,“母親的血很怪很臭,但有特殊的奇效,我們四人裏,隻有我和老四的血才繼承了母親的神奇之處,尤其我身上的血液,還沒了那股臭味,要不是事先打著你們寶貝的算盤,我或許早就把神血貢獻出來了,現在算是我的補償,而我也想請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被這話問的敏感起來,也不知道居士要的條件會是什麼。
(這卷的高人打扮確實怪異,有種天山童姥的感覺,老九下筆前也想過要不要這麼描寫,但原型就是如此,我就按照他的風格設計了,當然他並沒書裏這麼壞,是個薩滿巫師,說白了就是東北跳大神的二神,每次施法時都愛弄一副孩童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