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了解(1 / 2)

居士先看了看身後的神婆墓,又望著懷裏的河童,想了小片刻才把他的請求說出來。

他的請求很簡單,希望我們四人能替他保守神婆四子的秘密,尤其是瘴山這裏有神婆墓的消息,至少在三年內不要有人知道。

我能理解他前半句話,還隨著黎征一起點頭應了下來,但讓我琢磨不透的是,為何他特意說出三年的時間,我看了神婆墓一眼,心說難不成三年後這裏會有什麼變化麼?

其實不僅我有這想法,大家也都或多或少的瞥了神婆墓一眼。居士品出我們心思,也不介意的多解釋一句,“我想跟三弟去墓裏守衛母親,三年後這墓就會坍塌,甚至墓壁裏還有酸液溢出會把我們的屍骨腐蝕掉,從此以後,這世上再沒神婆,也沒神婆四子的說法。”

這話再次表達了居士想死的決心,雖然之前我對這居士有些反感,但現在心裏卻很堵得慌,想說點什麼卻有說不出來。

黎征倒是搶先開口來了一句,還特意指著居士,“你的身體受傷不重,想要治療還來得及,何必非要尋死呢?”

居士慘笑,尤其他現在的臉色異常蒼白,讓人看的都特別陰森,他搖頭很肯定的把黎征的建議否決,還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纏住了留血的傷口,又摸著心口說,“心已死,你治愈我的身子又有何用?你們的寶貝已經修複好了,我要做的也都做完了,也請你們遵守承諾。”

說完他一把抱起河童,搖搖晃晃的向身後墓碑走去。他就摸著墓碑隨意碰了幾下,突然間神婆墓墓門轟然開啟,露出一條一個人能勉強爬進去的空隙。

居士一點留戀的意思都沒有,甚至也不理我們呼喊,先把河童塞了進去,隨後自己也自行的爬到裏麵。

拉巴次仁是個熱血漢子,看居士這麼死心眼,他湊到我和黎征麵前又做個手勢說,“咱們一會也爬進去,把居士給拽出來得了,這小子現在是心死,但調養一陣心就好了。”

可就像反駁他這觀點似的,突然間神婆墓的墓口落下一塊巨石,我看不出這巨石有多重,但它砸在地上後卻引起周圍地表小範圍內的抖動,甚至我都能感覺到腳下的微微晃動。

黎征望著巨石苦笑起來,還跟我們說,“救人無望了,這神婆墓裏有機關,居士從裏麵把這墓整體封死,除非有火炮對其轟擊,不然憑咱們現在的能力,根本不能有什麼作為。”

我明白黎征說的在理,甚至居士必死也成了我們不得不接受的現實。

我們誰都沒說話,要麼蹲著要麼就坐在地上各自尋思起來。從我個人角度出發,這次河童事件給自己的衝擊實在太大了。在外人看來,居士是做錯了,他不該幫高人,可反過來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他這麼做也多少為了親情為了三弟。而那河童更是無辜,尤其還有些無奈,老天對他真是不公平,生下來後就落得如此模樣,但這還不夠,他還被自己的兄長利用著,甚至還背上各種誤會與罵名。至於高人,我不想評論這個人,隻能說他是個敗類,是個人渣。

這樣直到第二天上午,黎征掐好時間帶著我們返程,其實這個河童事件還有幾個疑點並沒搞清,一是為何河童總愛帶著一個水草在河裏遊蕩,二是它既然不是整個事件的真凶,吃血塊的說法也是高人編出來的,那為何會在鎮子裏的河壩內出現?

我把這兩個疑問說給黎征聽,很明顯黎征事也考慮過這個,還有了計較,他並沒正麵回答我,反倒強調說,“水草的事咱們在過黑水塘時會有說法,至於河童為何會去河壩,今晚也會有答案。”

帶著疑問,當我們在黑水塘蹚水時,黎征特意打量著水麵,還找到了幾根水草,我發現這種水草很怪,或者說它的生長結構跟一般草類不一樣。

這種黑草整個莖稈是中空的,有半厘米的寬度,黎征做個把水草含在嘴裏的動作,那意思河童在水裏遊時,就是借著它中途換氣的。

拉巴次仁顯得很有興趣,還湊過去盯著莖稈看了看,一邊點頭表示理解一邊還歎了一句,說這方法也就河童能用吧,換做是他,五個莖稈都不夠順氣的。

我讚同他這話,打心裏還覺得,河童的身子也真不一般,身手那麼敏捷,肺活量卻這麼小,甚至往深了想,我還懷疑它是不是跟青蛙一樣,皮膚也能用來呼吸。但河童已死,這疑問是解不開了。

我們趕回鎮子裏的空屋時,已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前幾天這屋子還挺熱鬧,半夜還“鬧鬼”,現在卻顯得冷清異常。

我們幾個合計著接下來怎麼辦,黎征的意思今晚夜裏再去河壩裏看一眼,明天一早就啟程回去,至於居士與高人消失的事情,就讓當地警方受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