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當地警方都被高人弄得打根上爛了,弄不好這案件最後仍會成為一樁懸案,或者河童的說法也會變得更加離奇,其實我們要把神婆四子的消息散播出去的話,所有事情全會水落石出,可既然我們答應居士,那就該守口如瓶。
下午我們在屋子裏休息起來,而黎征趁空還出去一趟,也不知道他買了什麼,反正最後背了個布包回來。
後半夜我們趁著夜深人靜時,都聚在之前下網捉河童的地方,黎征還招呼我們一同向那牛雕像遊去。
這牛雕像沒多大,我們四個想都站在上麵也不可能,小乞丐水性不好,本來他就是被拉巴次仁背著過來的,這站雕像的好位置也就讓給了他。
我們哥仨都泡在水裏,黎征把布包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副潛水鏡還有一根粗銅管。
這銅管是可以伸縮的那種,完全展開後竟有一米長。黎征把潛水鏡戴好,又咬著銅管潛到水下去。
到現在為止,我能猜出來河童光顧河壩一定跟這牛雕像有關,甚至那晚我們用漁網攔住河麵,河童之所以發怒,也是因為漁網攔住了它找牛雕像的去路。
黎征潛水很久,足足一刻鍾後才露了頭,我們急問他是不是有什麼發現,黎征點點頭,又把手攤開給我們看。
我發現他手裏有個葡萄粒大的小圓球,這圓球半透明顏色有些發黃,最中心封著一滴血。就這種模式讓我一下想到了琥珀。
黎征指著水下跟我們說,“在牛嘴裏,這種圓球還有很多,隻是我扣起來極其費勁,想要把圓球全弄出來,還得找個工具輔助。”
我和拉巴次仁並沒帶任何工具,小乞丐倒是幫了我們一把,他撩開褲腿,從襪子裏拿出一把甩刀,問這個當工具行不行。
我發現這孩子心眼挺多,之前帶過電棍和石灰粉不說,現在還在襪子裏藏了這個玄機,不過拉巴次仁倒對小乞丐讚賞有加,還強調說,當獵手就得越聰明越好,不然早晚會死在狡猾的動物身上。
我又一轉話題,問黎征這小圓球是幹什麼的,難道河童來這裏就是為了找它?
黎征盯著圓球裏麵的血液看著,回答我說,“要我沒猜錯的話,這裏麵的血就該是神婆血,而在血中還有蚊子卵。咱們之前遇到的怪蚊子就該從這圓球裏孵化而來的。”
這麼一來,河童事件中最後一個疑點就被解開了,而我們又一商量,怪蚊子厲害歸厲害,但絕不該存在於這世上,我們就想到把這種圓球全都從牛雕像嘴裏拿出來,找個地方銷毀掉。
黎征又返身潛下去,用甩刀一點點的把圓球摳出,這活幹的很累,最後就連我和拉巴次仁也都下去替班。
我們足足忙活了兩個小時,收集到了一大把的小圓球,接著我們迅速返回空屋,找個鐵臉盆生了火,把這小圓球付之一炬。
本來我還擔心火烤對它們沒效,心說實在不行明天買個高壓鍋,再用它把這小圓球燉上幾個小時,不信憑高壓鍋的火候還弄不爛它們。
可我顯得多慮了,這小圓球不禁燒不說,最後神血被燒蒸發了以後,整個屋子都臭的異常。尤其我們還被熏得逃了出去。
拉巴次仁對這空屋有了新的評價,說這屋子以後根本沒法住人,改成廁所倒是蠻適合的,但也有個前提,來這廁所蹲坑的人,抗臭能力也得好,不然心髒弱的保準蹲坑蹲到一半就一個踉蹌側歪過去。
本來我們還想睡一夜再走,但這計劃也不得不改變,我們幾個憋著氣輪番跑到屋子裏,把行李拿出來後這就連夜啟程。
我也沒去義榮縣找瞎眼師傅,畢竟要見到他時他問起居士的話我還不好回答,我們四個一路不耽誤的返回到大峽穀。
我和拉巴次仁都有這意思,好好培養小乞丐,但問題是,這孩子是個新手,什麼都不懂,最後我倆一商量,拉巴次仁決定先從基礎做起,帶著小乞丐跟巴尼瑪他們一起去打獵。
而沒多久後,大峽穀又來了另一個客人,給我的生活帶來了不少的歡樂,但這歡樂並沒持續多久,因為我人生中最大一場麻煩也悄然逼近了。
(馬上寫本書最後一卷《轉世奇談》,之後是番外,現在想寫的有兩個,巴圖十兄弟的戈壁任務,力叔的西苗行,其他待定,大家還想看誰的番外給我留言吧,我會根據情況追寫幾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