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這話問到點子上了,正常來說,我們既沒災又沒病的,大好青春不去揮霍反倒要尋死,真有些說不通。
但黎征會找理由,甚至就在周母之前說那話的基礎上一改,強調道,“我們仨早年惹了很多禍,算是殺孽太重,隻求能重新轉世,把這身本領重新用在正途上,既讓自己良心過得去,也算給社會少添點亂。”
我聽得心裏直豎大拇指,心說小哥這一番話,明著把我們仨損了一頓,實則是在埋汰這女喇嘛,甚至還隱隱指責她,與其禍害村民倒不如真去尋個法子重新做人。
我不知道女喇嘛聽沒聽出這話裏的弦外之音,但她沒了接著往下問的意圖,又一轉話題說,“既然三位有了決心,我這徒弟也極力推薦,那即刻就可以進行轉世的步驟了。”
現在算說到正事上了,我也急忙認真起來,還追問一句這轉世步驟是什麼樣的。
女喇嘛讓格桑丘找來筆墨,寫下一段經文遞給我們說,“今晚你們回家就把這經文好好念上幾遍並牢記於心,明天一早咱們就去跟上天祈禱,洗清你們身上的罪惡。隻要心誠,上天就會安排你們陸續進行半個月的睡眠,之後靈魂出體進行轉世。”
拉巴次仁接過經文看了兩眼後,嘴巴就咧開了,我知道對這爺們來說,背書跟受刑無異,但我們不可能傻兮兮的回去真看這經文,我反而對跟上天祈禱這說法很感興趣。
我就接著問,“法師,我們去哪祈禱?上天又怎麼會知道我們的祈禱呢?”
女喇嘛回答,“咱們周家村的旁邊就有一座山,叫柳山,咱們隻要在晴天時登到山頂跪著誦讀即可,而上天聽到誦讀後會化作一種動物下凡到你們身邊進行查看,這時你們再跟上天的化身訴說罪惡,隻要罪惡說清得到上天的原諒就可以了。”
我是覺得這喇嘛太能扯,就算真有上天的存在,那它也不能天天閑著,我們隻要一讀經文它就屁顛屁顛下凡吧。
但女喇嘛強調一句讓我們明早七點準時找她後,就腦袋一低閉著眼睛再不說話。格桑丘見狀還恭敬的拜了拜,又對我們打手勢,那意思要帶著我們離開這裏。
其實我也明白,女喇嘛根本沒睡著,隻是不想跟我們多說話,尤其這裏是喇嘛家,我們是客,主人逐客了,我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好隨著格桑丘起身回去。
一路上格桑丘跟個話嘮似的,但這次話題跟轉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變著法的強調自己辦事多麼效率,我們找他是多麼明智的舉動。
為了麵上過的去,我們仨也心口不一的讚他幾句。
回到周家後,我們就躲在特意給我們留的客房裏說起下一步的計劃。
今天女喇嘛把轉世過程說了出來,但問題是整個過程太抽象,我們品不透哪裏有問題能導致周成海變成現在的慘樣。
黎征的想法,上天化作動物這裏有貓膩,弄不好就是這個動物跑出來下的黑手,而我們明天要做的就是把這動物想法逮住,再拿回來好好研究一番。
其實我也想過,我們要是冒冒然把動物捉住,女喇嘛肯定不幹,私下裏這動物弄不好就是她養的寵物,而明麵上她可以名正言順的告訴我們,不得捕捉天神。
但如果這裏真有古怪,到時可就由不得她樂意不樂意了,甚至我們也得對她下手,綁來問話。
就這樣,我們又隨便聊了幾句後就一起躺在睡覺。
我原本打算一覺睡到天亮,養足精神好去跟女喇嘛鬥智鬥勇,可沒想到到了後半夜,自己就被左眼的疼痛弄醒了。
我可對自己這左眼太了解了,它的痛疼代表著就是預警。我不敢大意,醒來後就警惕的坐起來,還提前把妖麵備好。
這時拉巴次仁還在睡,而黎征和兩個妖寶寶已先我一步有所察覺。兩個妖寶寶聚在一起盯著一個方向看著,尤其這次來之前,小晴小狸還特意去了趟小天空之鏡,把鬼角充滿電,現在小狸在警惕的同時,還不住抖著鬼角,大有想要放電的架勢。
而黎征呢,本來盯著妖寶寶看,看我坐起來後又把目光看向我。
我湊到黎征身邊問道,“小哥,什麼情況了?”
黎征猶豫的搖搖頭說,“我是被妖寶寶弄醒的,也醒來五分鍾了,可咱們四周一點異常動靜都沒有,你不覺得妖寶寶反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