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並沒緩息太久,等身子恢複差不多了就一同起身,向裏麵走去。而且這次我們又沒走多遠就又遇到了怪異。
我和拉巴次仁打著手電一同往前照著,發現不遠處屹立著七個大木樁子。依我看這木樁子少說有三米高,人腰般粗細,麵向我們一二三的分成三層排立著。而且最前麵那個木樁子上吊著兩個筐,後麵那些木樁子都吊著一個筐。
這筐很古怪,大小倒是跟一般的木筐沒區別,隻是在筐壁上都掛著一個骷髏麵具,尤其在電筒光的照射下,這麵具還直反光,很明顯是金屬材質的。
光憑木樁吊筐的這種風格,我一下想到了樹鬼,甚至還把這想法說給黎征他們聽。
黎征也想到這種可能,還猶豫著說道,“不管這裏麵裝的是什麼,咱們先別急著進軍,弄下一個筐來瞧瞧再說。”
巴圖最先點頭讚同,還拉起鐵簧彈弓,對著吊著兩隻筐的木樁射了一彈子,別看離得遠,但這彈子很有準頭,啪的一下把吊繩弄斷,讓一隻筐落了下來。
這筐裏絕對有東西,沉沉的砸在地上後還激出砰的一聲悶響。巴圖又把鐵簧彈弓上了彈子,拉著準備好,拉巴次仁則把天鏡拿出來在一旁候著。
如果我們想知道筐裏裝的什麼東西,要麼就都湊過去查看一番,要麼就找個人過去把這筐拽過來,相比之下,當然是拽筐過來的風險小很多。而且看著黎征和拉巴次仁都騰不出手來,黎征也有任務在身忙著驅趕磷火蟲。這拽筐的工作隻好落在我身上。
我把鐵爪拿出來戴在手上,又半低俯著身子一點點往前靠了過去。黎征也配合起我來,指揮磷火蟲往前走,還都分散在路兩旁,算是給我照個亮。
我湊過去後就沒敢多停留,拽起筐就往回走,而且這筐不輕巧,我拽的特別費勁,最後不得已下還用起了雙手。
這時我心裏稍有些緊張,一方麵害怕有什麼東西突然從眼前這筐鑽出來,另一方麵也擔心木樁那七隻懸筐裏出現變異。
但直到我把筐拽到黎征他們身邊時,危險也沒出現,這倒讓我暗自鬆了一口氣。黎征三人湊了過來,巴圖還叮囑我們小心,接著率先伸手把箱蓋打開。
他掀蓋很小心,甚至在剛掀開一個縫隙時還故意停頓一下,可當我們看清筐裏東西時,拉巴次仁忍不住叫喚一聲,“小乞丐?”
他沒看錯,確實是這孩子。隔這麼一段時間沒見,這孩子瘦了不少,甚至還顯得極其憔悴,尤其現在的他還蜷曲在筐裏昏迷著。
巴圖跟小乞丐頭次見麵,並沒太深的感情,可我們仨就不同了,還一同伸手把小乞丐拽了出來。
黎征讓我倆把小乞丐平放在地上,接著他又給小乞丐把起脈來。
我看著黎征一副皺眉的樣子,就知道結果不好,而且真被自己猜中了,最後黎征下了這麼一個結論,“小乞丐的脈相很怪,有種浮脈的感覺。”
我記得拉巴次仁和周成海在轉世過程中,就出現了浮脈的症狀,我心說莫不是聖人也給小乞丐下了怪蜂卵,讓他被迫轉世了?
巴圖看我們一臉著急樣,也蹲下身對小乞丐把了把脈,他的結論跟黎征差不多,甚至還在這基礎上強調一句,“這脈相看著像浮脈,但又有所不同,我的觀點他並沒中怪蜂卵,而是中了一種奇特的功法,或者是一種奇毒。”
如果在平時,我們絕對會找個地方對小乞丐進行治療,但現在一看,我們隻好壓下這門心思,先把小乞丐的事放一放,尤其黎征和巴圖也一同點頭,說小乞丐一時間並沒性命的危險。
我又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七隻懸筐上,甚至還猜測的問,“那些筐裏難道裝的也是孩童,甚至他們的狀態也跟小乞丐一樣麼?”
黎征點頭說有可能,而且這次我們一改計劃,一同向那七隻筐湊了過去。
剛開始我們還顯得很小心,合力隻把一隻筐卸了下來,但當我們發現這筐裏真的裝著一個孩童後,又都放下戒心,分頭行事,把其他筐也都弄下來查看。
沒多大功夫,這七個筐裏的孩童全被我們抱了出來,還在地上擺成一排。
本來看到這麼多孩童被聖人綁架並折磨著,我心裏還有一種憤慨才對,可實際上充斥在我心裏的更多還是驚訝。
因為這七個孩童狀態跟小乞丐一樣,都昏睡著,但他們的臉上卻比小乞丐還多了一絲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