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沒理會他瘋子一般的動怒,尤其拉巴次仁還呸了一口,反罵道,“老犢子,你還敢說我們孽畜,要我看把你形容為孽畜都是侮辱了孽畜這神聖的動物,我問你,你為什麼失心瘋把聖血村屠了?難道那一村子人都跟你有梁子麼?”
聖人變的很快,這時又哈哈笑起來,這讓我想到了小鬼母,甚至往深一合計,心說弄不好小鬼母的性子也是跟老鬼母學的,而老鬼母是聖人的爹,聖人這股瘋勁絕對跟遺傳有關。
聖人一指拉巴次仁,強調道,“你個大塊頭娃娃竟不感謝我反倒數落我起來?聖血村長給了你們幾袋藥又指了條去小天空之鏡的捷徑,就因為這點破事你們就以為他是真實打實的幫忙麼?告訴你們,那老東西壞著呢,他也在打天鏡的主意,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屠了村子,弄不好你們傷痕累累的逃出來後反倒死在他的血藥上。”
這時我心裏的驚訝勁就甭提了,雖說我不知道聖人這話裏的水分有多大,但看他這種表情我明白,他不可能隨便亂說,那聖血村長也一定打過歪主意。
看我們四個沒急著接話,他又把精力放在巴圖身上,還嘖嘖幾聲說,“之前我說過,咱倆似曾相識,巴圖,聖師我恩怨分明,你對我有恩,這事我記在心裏,但你也用鐵鍬傷過我,這事同樣不能就此算了,這樣吧,我給你指條路,你把自己肩膀弄傷,怨這件事就算抹了,而那份恩情對我還有效,你就此轉身離開,我絕不攔著。”
我們仨一聽聖人說巴圖對他有恩這句話時,就一同驚訝的望著巴圖,也不能怪我們敏感,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拉巴次仁還警惕的多嘴問了一句,“巴圖哥,你跟老犢子什麼關係?”
巴圖一直冷冷望著聖人,此時眼中還閃出一絲精光嘿嘿笑起來,他先回答拉巴次仁,“我是人,怎麼能跟犢子扯上關係呢?”接著又對聖人說,“我說你怎麼看著有些眼熟,這下我想起來了,你是戈壁研究基地的籠中人。”
看樣籠中人這字眼戳到了聖人的痛處,他表情一下猙獰起來,但也沒否定,反倒肯定的回答道,“沒錯,當時那個可憐蟲就是我,我說過自己一生受過兩次傷,一次是你留下的,另外一次是被特殊組織設下圈套擒住時弄出來的,他們要抓我去做實驗,還經常把我關在籠子裏饑一頓飽一頓的,我記得那次你和兩個軍人護送一對夫婦去了基地,你看我這麼可憐還主動遞過來一個冷饅頭,雖然那隻是一個冷饅頭,但絕對是我這一生吃過最好的美味,衝這點,你就是對我有恩。”
這下我全明白了,而且也聯係到,巴圖那次護送的夫婦就該是我的親生父母,而那次任務就該是他們十人組的隔壁之行。
巴圖聽得很認真,尤其在聖人再次強調恩情時,他還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接話說,“老怪,不要誤會,那饅頭被我揣著走了一路都快放壞了,本來我琢磨到了基地後肯定會肥吃肥喝一番,這饅頭也吃不上了就想著喂狗,可基地裏沒狗,最後隻好便宜你。”
其實我們仨都聽出來了,巴圖就是在表達一個觀點,想告訴聖人他要陪我們一起打鬥的決心。
聖人也被這話氣得哇哇大叫,但拉巴次仁反倒哈哈大笑起來,還特意高聲強調,“巴圖哥,以後不要辦這種讓人誤會的事出來了,不然某人捧著一塊本該喂狗的饅頭,卻感恩戴德的想了一輩子,這太折磨那饅頭了嘛。”
聖人失去了跟我們說話的興趣,臉色一冷但也沒動地方,仍盤坐著打起古怪的手勢,嘴裏大聲唱起一種古怪的咒經來。
他這咒經的內容我聽不懂,但也能感覺出來這裏麵有古怪,尤其我聽著心裏就有股莫名的火氣不住上湧,甚至他這嗓門高,咒經被傳出去很遠,我擔心他是在召喚什麼東西過來。
既然決定動手,我們四個也不再耽誤,各自施展本事一同發起攻擊。
還是老套路,巴圖射鐵簧彈弓,拉巴次仁照天鏡,黎征和我這就要放出妖寶寶。
其實我們這種攻擊很強大,甚至我都有信心一波攻擊下就能把聖人解決,可沒想到就當小晴小狸被放出時,意外出現了。
一陣陣嘻嘻哈哈的笑聲從我們身後的山洞裏傳了出來,而與此同時,我的左眼還極其難受的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