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信王初出 飛卿遭禍(2)(1 / 1)

“你就是那個飛卿?”看著眼前長身而立的青衫男子,信王淡淡相問。

“是,信王殿下,你來找在下,可是因為在下的妻子——水芸娘?她在哪裏?過得好不好?”飛卿直奔主題,他無暇顧及上下之分,心中隻想知道芸娘的消息。

“芸娘已經不是你的妻子,她現在是我的王妃。”信王的目光突轉銳利,“霍”地一聲站起,步步逼近沈飛卿。

“她不會同意,她會拚死抵抗。”飛卿目光堅定,直視信王。

“你覺得皇家的手段是拚死就能反抗得了的嗎?”信王的嘴角勾出一個弧度,眼神裏透出輕蔑,拳頭卻攥緊,為沈飛卿與水芸娘的同心同德而憤怒,是啊,最初,對於他的強橫,她的確是拚死抵抗,她手臂上的那條疤痕常常讓他後怕,從此他選擇了等,等春回大地,等鐵樹開花。思緒飄遠,他不禁轉過身去,無聲地苦笑,抬手示意葉衛城將眼前的男人帶下去。

“信王殿下,無論如何,請善待芸娘。”

“這不需要你操心。”信王的聲音不起波瀾。

王知年一直在樓梯口守著,垂首靜立,內心卻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見飛卿被信王的家奴押解出來,心內著實一慌,忙湊上前去,欲問出些口風,飛卿畢竟是夫人的親侄兒,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大人,王爺這是?”

“王大人,王爺的事你好像無權過問吧!”葉衛城的語氣不輕,麵目也不似上次和善,隱隱約約竟有殺氣浮現。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飛卿是下官的侄兒,他今天是死是活,我得給他的家人一個交待。”王知年的語氣近乎哀求。

“王大人,實話跟你說,我這會隻負責看管此人,過後的事情還得等我們王爺吩咐,王爺不會胡亂殺人,你請放心。”葉衛城聽王知年如此說,語氣稍有緩和。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隻是不知大人要將飛卿押在何處?”王知年一聽飛卿暫時沒有危險,一顆懸著的心暫時放下。

“就在這客棧裏,王大人不必擔心,我們王爺的行事做派相信你也有所耳聞,這仁義之名絕不是私設刑堂和濫殺百姓換來的,我們王爺不過是想跟您侄兒聊聊天,不必擔心。”葉衛城是從小跟著信王葉清屁股後麵長大的,信王是什麼脾性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此刻這個傻王爺一定是在糾結是怎麼開口跟這個水芸娘的前夫打聽她的事情,這個情種王爺不過是想得到水芸娘的心,而且他也不想讓眼前這個王郡守太過憂心,以免做出些不得體的事情來,壞了信王的名聲,傳到當今聖上耳朵裏就不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謝謝大人。”王知年見對方說得頗為誠懇,看了看一言不發的飛卿,默默地歎了口氣,和葉衛城道過別後,便急忙趕回家去,想告訴夫人沈之韻這個不算太壞的消息。

且說王夫人沈之韻著急忙慌地感到自己娘家,一口氣把事情告訴母親和哥哥嫂子之後,便抽出手絹哭開了,她母親和嫂子一聽這個消息,三個人更是哭成一團,家裏瞬時跟翻了天似的。好在她哥哥沈之君還算鎮定,問過妹妹具體情況後,便初步判定信王的突然到來跟十年前被強盜擄走的水芸娘脫不了幹係,現在信王那邊隻有靠妹夫王知年先頂著,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還是得派親信去信王所在的蘇州府好好打聽打聽,若是能見到水芸娘,此事說不定會有轉機。

三個哭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哪有什麼主意,一聽沈之君的安排便連連點頭,當下便派家中最機靈的家養小廝沈安快馬加鞭前往蘇州府打聽,沈之韻也趕快回家與王知年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營救飛卿的行動算是正式開始,可是飛卿到底需不需要營救還得看信王的,王侯將相的一句話往往便是普通人的一條命,這也是在很多人心中權高於錢的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