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回去,聽著蜻蜓跟淩韻說的好多關於國外的一些生意,還有很多我連聽都沒聽過的名詞,我內心裏的自卑就再次浮泛了起來。
等到最後,我居然聽到蜻蜓和好像說到了梁思雨的公司。我好奇的在旁邊問了句:“你們跟梁氏企業也有生意來往嗎?”
“現在做生意,都是互相交叉的。誰都無法孤立地存在。”淩韻很有禮貌地回答我說道。
我在心裏暗自腹誹:這點勞資難道不懂?把勞資當白癡啊?
不過,我卻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蜻蜓知道我的上一任服務對象是梁思雨的關係,還是因為我不怎麼說話,蜻蜓識趣地換了個話題。
“你出去久了,肯定好多地方不認識了吧?”
“就幾年而已。哪裏不認識?這主要街道,根本沒變。”
我發現淩韻的情商好像不怎麼行。明知道蜻蜓在找話題,他卻一句話就塞住了。
我連忙在旁邊補充說道:“主要街道的確不怎麼變,可有些地方還是變了。比如嘛,好像地鐵就是這一兩年建成的。”
“對對對。地鐵!”蜻蜓忙說道。
正想再說點什麼,淩韻卻指著外麵的一幢大廈說道:“那是我們市裏最逼格的酒店了吧,你們先回去,我下去了。”
蜻蜓一把拉住了淩韻的手,著急地說道:“咳,你怎麼就下去了,我還要請你吃飯呢。”
“我約了人。”淩韻說得很堅決。然後就吩咐司機說道:“停車。”
看著淩韻離開的背影,蜻蜓一陣失落。她深深地籲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幹脆我們也下車吧。”
下了車,我才看見,原來我們這裏,離梁思雨的公司並不遠。
梁思雨的公司,我到過好幾次。都是為了證明我們兩個人已經結婚的。
蜻蜓站在我旁邊,絮絮叨叨地說道:“你知道這間酒店的老板是誰嗎?”
還沒等我回答,她就自答自話說道:“她就是梁氏企業的女老板梁思雨。這個女人……”
剛念著梁思雨的名字,我就看見梁思雨的車子正往我們這邊的大門開來。
“梁思雨?怎麼到這邊來了?”我輕聲地念叨著,然後,趕緊拉了蜻蜓往一邊去。
下意識地,我不想讓梁思雨看見我和蜻蜓在一塊兒。
蜻蜓卻狠狠地甩開我,大聲地訓斥我說道:“你見鬼啦?”
我不出聲,隻顧著繼續往前走。麻痹的,我自己現在都有點討厭自己了,怎麼變得像個娘們一樣。
和蜻蜓一起往前走了沒幾步,蜻蜓就不幹了。她用力的一把拉住我的手,蹭蹭蹭地往回走。
我當然是有本事甩開蜻蜓的,可該死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想到她是我的老板,也可能是我下意識裏,想要讓梁思雨看見我和蜻蜓在一塊兒,居然就讓蜻蜓拉著我向前走去。
我們這樣一回來,剛好就撞見了從車子裏鑽出來的梁思雨。當我們兩個四目相對的一刹那,我看見梁思雨的臉上愣了一秒鍾,不過,很快的,她就裝作不認識我一樣,十分從容地往酒店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