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讓我試試看用靈力能不能操控這裏的水啊!”
小白蛇不斷的在祁嫋嫋腦海裏說著話,雖然結結巴巴,但是少女還是勉強弄懂了它的意思,便照著它說的,運起周身靈力,凝視操控流水,
眼見焜河的水流突然變得湍急起來,水位也向上升了幾寸,
“啊!不行,頭疼。”
祁嫋嫋額頭冒出冷汗,有些吃力的咬牙,停了下來。
“休息,休息。”
那小家夥又變成一個白玉鐲子套在嫋嫋右手腕上,其上紅色的紋路像是流動起來一樣,祁嫋嫋便一下子覺得周身舒暢許多,便又再次聚起心思,控製靈力運起水訣。
這次便十分的幸運,那些水流打起卷兒來,並且,旋轉得越來越快,祁嫋嫋往其中丟入一個石子,竟然被那水流帶起打起卷兒來,這要是人或者馬進去了,便可能滑倒在水中起不來了。
“誒,小家夥,要謝謝你啦,或許我能幫上天音姐姐一些忙。”
祁嫋嫋抬起右手,語氣歡快,忽的一下站起來,深吸一口氣,再悠悠吐出來,叫了衛衡過來,
“衛衡,趕緊的,造一下暗渦出來。”
被點名的少年呼呲呼呲的跑過來,卷起袖子就運起靈力,兩人相繼使力,使得便就危機四伏的焜河愈發可怖,等兩人施法結束,皆是長吐一口氣。
“誒,嫋嫋姐,你可以用靈力了啊。”
“嗯,也不知是何時開始的,可能適應人界生活了吧,不過比在鬱水的時候還要差點。”
祁嫋嫋打量著自己的手,垂眸說話。
“哦。”
衛衡低低應了一聲,還想說幾句話,分頭工作的天音和烏羽他們幾人便回來了,這下少年想說的話,沒想到的話,都噎在喉頭,吐不出來了。
“嫋嫋,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在叫士兵們在磨一些鋒銳的刀石出來。”
天音開口說道,眾人也的確生出困意,有一場惡戰要打,必須養足精力,所以便也都回去休息了。
待得次日天明,封家軍早已把徹夜磨出的鋒利石塊都投入水中,並且,還是極其貼心的尖口朝上,做完這些之後天音便讓這兩千人的隊伍先回去小憩一會兒,蠻族此時還未有動作,不憂慮這一時會攻打過來所以追雲國營地十分安靜,蠻族下午攻來之時還有些心慌。
“紮瑪格將軍,在王都的墨脫軍師說追雲國此次隻派來了兩千人,他們的援兵也不知何時會到,我們隊伍有六千人,為何還要擔心,如此小心謹慎。”
說話的是個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古銅色的肌膚,生得十分壯碩,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便像是小山一樣虯起,麵容同身材一樣粗獷。
“小心駛得萬年船,雖然勝算大,還是怕出了別的事兒。”
紮瑪格騎在馬上,看著焜河對岸,覺得有一些奇怪,感覺像是一夜之間少了什麼,隻是,他又猜不到,便謅了一句王都人常用的俗語警示身邊的侍從。
“將軍,可要出發。”
那侍從早便按捺不住,已經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焜河的水位也降下去,隻要一淌過河,追雲國便是他蠻族的了,他想想便覺十分激動。
“嗯,出兵!”
紮瑪格下了命令,後頭便衝出一堆人馬,朝著焜河過去。
隻是,待蠻族軍隊一步步靠近河岸,本以為將安全無恙的過河時,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傳過來,人的,馬的,交織在一起,十分混亂,風從對岸吹過來的時候,便帶上了濃重的血腥氣。
紮瑪格的眉心一跳,粗黑的眉毛垂下去,十分疑惑為什麼會這樣,便吩咐了剛才那人前去查看,
“將軍,河兩岸的蘆葦群好像是被人削去了,隻是那些切口卻是十分奇怪,特別鋒銳。”
查探到細節的男子騎馬回來了,便稟告給蠻族將軍。
“破開,繼續派人,我蠻族壯漢,還怕這些幺蛾子。”
紮瑪格對追雲國軍隊的做法很是不屑,打算硬碰硬上。
不過,等那些蠻族士兵好不容易破開蘆葦群後,正要鬆一口氣準備過河,河岸卻突然的塌陷下去,連人帶馬的摔下去了,而蠻族士兵本就不善水,再加上水底漩渦,還有尖銳的石子,很快便是又一波的慘叫,而焜河的水,也慢慢變成血紅色,十分可怕。
“派人派人破開。”
在對岸的紮瑪格看追雲國不費一兵一卒就先設了關卡讓他這邊的隊伍如此受傷,怒從中來,打算以人海戰術渡河了。
而對岸的天音幾人,背著手看對麵的慘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