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疼痛感來得太強烈,祁嫋嫋從夢境中掙脫過來時,眼前還是一片迷霧,看不分明,等過了一會兒稍覺恢複一些氣力,少女才慢慢坐起身從床上下來,軍營的簾子被外麵的風吹得一搖一晃的擺動,風灌進來的時候讓嫋嫋因為汗水而粘膩的肌膚變得幹爽一些。
她還有些迷糊,不知自己為何又做了那般奇怪的夢,隻是外麵隱隱的兵戈相撞聲讓她心中一緊,便一下子衝到簾外去了。
“公主怎麼醒了?”
烏羽恰好準備進來,就見祁嫋嫋急匆匆的要往外麵趕,下意識做出遮擋的手勢來。
正好撞上烏羽的少女抬起頭道,
“烏羽,我睡了多久了?”
“公主,已有五日了!”
“五日,你們為何不叫醒我,天音姐姐他們怎麼樣了!”
祁嫋嫋聽到自己昏睡了五日,心下大駭,猛然想起此時援軍應該早便到達,戰局應有好轉,便問起烏羽戰況,隻是烏羽並沒有給她回複,而是要拉著她回帳中休息。
“烏羽,你別拉我,現在戰局如何?”
祁嫋嫋著急起來,可是烏羽還是不說話,少女感覺到烏羽抓著自己手腕的力度越來越大,隨即用力掙脫開來,錯身跑出去,剛好看見殷離和衛衡站在不遠處,而離營地五裏開外,便是兩軍交戰之地。
“天音姐姐怎麼樣了?”
祁嫋嫋想也不想,大聲的問著兩人,在殷離輕輕搖頭,別過眼避開她的目光後,少女直接放狠了神色盯著衛衡,
“衛衡,說!”
“嫋嫋姐。”
衛衡無措的抓抓頭,看著祁嫋嫋身後走來的烏羽,又看看身邊的殷離,也不打算說話。
“說!”
祁嫋嫋還從未如此生氣,隻是要問問戰況如何,可一個兩個的都不願意告訴她,就讓她一個人蒙在鼓裏,故而說出的話也帶上了怒氣。
“我,唉!”
衛衡敵不過祁嫋嫋的眼刀,一甩衣袖道,
“援軍來是來了,隻是加上原來的隊伍,滿打滿算也隻有三萬人,可蠻族光是騎兵就有三萬,現在追雲國的人隻剩下一半不到,天音姐和封將軍做好打算準備賭一把,追雲國能否獲勝,就待今日一戰,可是我們也不知他們的兵法安排,幫不上忙……”
衛衡說道後來,見祁嫋嫋臉色青白,不敢再說下去,少女身後的烏羽便道,
“公主,三界間有規定,不可橫生枝節!”
“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讓我看著友人於危險中卻不去幫忙,我做不到!”
“你靈力剛恢複,幫不上忙,不可如此!”
殷離上前一步,擋在祁嫋嫋前麵,不讓她到戰場中心,說出的話又急又快,
“你如何進得戰場,刀劍無眼,縱使你是蛟魚,也難以抗衡數以萬計的軍隊廝殺。”
“我等不了,管不得還有什麼破規矩,我隻知道,天音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難,自當相祝,這一點,不應該是在三界都一樣的嗎?”
祁嫋嫋反駁,
“那你便打算抵上你的命去救人,我也做不,看你去危險的地方!”
“那你們和我一起去!”
“不行,公主你不知道冥王他……”
烏羽還要繼續說下去,被殷離一個抬手阻止,
“好,我自己去!”
祁嫋嫋負氣離開,直接跑向天音那邊,速度極快,烏羽他們剛想追上去,少女的身影便已經不見了。
嫋嫋不明殷離幾人在顧慮什麼,站在黃沙漫飛的戰場外,苦惱要怎麼幫助天音,少女將視野放遠去,便看到天音騎在馬上,變成了一個血人,心急之際怪起自己草率得沒有打定主意便衝到這裏來,又不知封奕和天音如何打算不知做點什麼。
“雨,下雨!”
少女手腕上的白玉鐲子突然化為一條小蛇,吐著紅信在祁嫋嫋腦中說話。
“小家夥,你是說,讓我以水勢攻擊蠻族人嗎?”
盤在手腕上的小蛇點點頭,
“好,我便試試看,沒有他們,我祁嫋嫋一個也能幫上天音姐姐和封大哥!”
少女說完,周身藍色靈力像是風暴一樣卷起,焜河水流隨之奔湧起來,彙成幾人高的水浪就向蠻族打去,蠻族本就懼水,如此高大的水浪迎麵撲來,讓他們沒了主意,三兩下便沒了呼吸。
也真是夠可憐,若不是遇到了祁嫋嫋,他們倒還不至於死在水浪下。
“小家夥,有效果!”
祁嫋嫋揚起眉梢,隻是這份喜悅沒有持續太久,少女覺察到後背開始火辣辣的痛起來,便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背後皮膚鑽出來,連脊骨都有痛意直刺刺的傳到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