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還是要失望了,因為衛衡和荷官的第一局便輸了。
“小公子,可是要繼續?”
荷官收走可一把的銀錢,笑眯眯的看著衛衡,問他是否要再來一局。
“繼續,繼續!”
少年道,烏羽就又甩過來一袋子錢,荷官笑得更加燦爛。
“好嘞!”
便又是新的一局,
那荷官做好準備,今日隨意些便可贏上幾局,可是他想得太早,才第二局初始,場麵就扭轉回來,衛衡竟然勝了!
許是這小子運氣好,繼續來!
荷官的心情原本十分輕鬆,可是越到後來,衛衡盛的場次越來越多,早便超過了他,男子時候冷汗直冒,對衛衡升起敬畏心來,他本是安慰自己,衛衡得勝,全靠手氣,哪裏有半分真本事,但是隨著衛衡越勝越多,荷官的手開始不斷冒出汗來,額頭也是一樣,有汗流下來。
荷官始覺,這少年之前隻不過是扮豬吃老虎,做場戲給他看,從少年走棋路數便可斷出他足夠精通六博之術,隻是他之前為何要那麼做?自己又是否已經被別人追上了。
“小公子,我……我……”
何大說話發起抖來,與之同時發生的還有賭客們越來越輕的議論聲,他們這一群人也是無法相信,竟然有人能贏了何大,還是如此多局。
“可還是要繼續?”
這一回,輪到衛衡挑起嘴角,自得的看著對座的人瞧。
“我,我認輸。”
何大一咬牙,認下了自己的敗仗。
“真是暢快啊!”
衛衡回過頭看嫋嫋一眼,分明便是在請求誇獎,後者朝他微笑,漂亮的眼珠子朝外輕移,示意走到外麵去,少年會意,便站起來。
隻是四人剛在賭客們敬佩的目光中轉身離開,就聽得後頭一句,
“幾位留步!”
“嗯?”
衛衡故作疑惑的轉過身,看著荷官,
“幾位若是有時間,可否跟我上三樓一趟?”
荷官吊著膽子,小心翼翼的問話,能贏了自己的人,著實不一般,自己是一定要帶上他們給主子見一見的,但還須得問過他們的意見。
“也行,帶路吧!”
祁嫋嫋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就笑著說出這句話來。
接下來的事情,便在情理之中,荷官帶著他們上了三樓,這三樓的確是同之前那小夥計所說,隻有一間房,其內裝飾,無比豪華,到處都流露著壕的氣息。
總得說來,富得很浮誇。
這是祁嫋嫋給出的中肯評價,而在見到躺在躺椅上,穿金戴銀,綾羅綢緞皆往身上披的所謂幕後主人後,祁嫋嫋更是開始極力憋笑,開始納罕這長樂賭坊如此盛名,究竟是如何來的。
這幕後主人,總該多些神秘感,比如說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嫡仙美男,或是殺人如麻的刀疤大漢,再怎麼次,也該是個精明的小老頭吧!
可是嫋嫋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長樂賭坊的幕後主人大大出乎她意料,是個浮誇喜炫的膚淺之人。
“便是你們,贏了何大?”
躺在躺椅上的人慢慢坐起身來,一對小眼睛,細縫一般的睜不開,盯著進來的幾人瞧。
“真是有趣了,你們可知道,你們這是在砸老子的招牌!”
“何時砸了你招牌,你的夥計技不如人,倒是怪上賭客的事兒了?”
衛衡反駁道,
“可惡,你可知道,我長樂賭坊的後麵有何人罩著,說出來嚇死你,小崽子!”
男子可能是享受前呼後擁的氛圍慣了,突然衛衡對他不尊敬,便有些氣結,臉上的肌肉也抽搐起來。
“是何人,你說,小爺我可就不怕你講的那人!”
衛衡反擊。
“你你你,你連縣令大人都不放在眼裏,我告訴你,李縣令便是我賭坊的老板!”
那男子一下著急,就把賭坊後台是李縣令的事兒都給講出來,祁嫋嫋四人聽到後便安靜下來,四人同時一頓,讓賭坊老板以為他們是被李縣令名號給嚇到了,隨即便露出一個惡心的笑來,
“怎麼,終於知道怕了?哈哈哈哈,我長樂賭坊,有李縣令罩著,還怕你們這些人!”
可是男子卻沒注意到,四人的目光再看向他時,都帶上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劈裏啪啦的一下,男子還笑得十分忘形,就看得還開著的門已經關上,周邊的侍衛盡數倒地,還有簾子,花瓶擺件,都被風給吹亂了。
一下子,三樓唯一的小屋就變得安安靜靜的,隻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你們,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