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似乎沒有看到祁嫋嫋他們的樣子,隻顧自己一麵得意的狂笑,衛衡被那幾聲笑惱得太陽穴突突的直跳,嘴上已經焦躁地衝對麵來人喊出來,
“誰給你的狗膽子,在小爺麵前猖狂!”
與此同時,左右手皆是甩出一道風刃,直衝還在狂笑的男子身上去,不想那中年男子還有幾分本事,覺察到迎麵而來的淩厲鋒芒,眸色一閃,手中法杖以作抵擋,另一隻空著的手掌一擋,竟也是呼出一陣剛勁的力道來,撞散了衛衡一擊。
“我倒是要說是誰給你的膽量,不過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
中年男子話雖說得氣勢磅礴,可心底發虛,早就看出衛衡並非凡人,那麼同他一起的祁嫋嫋幾人便一樣不是人界之人了,不知對手虛實,便不敢掉以輕心。
“眾位長老,玄霖琴乃我水族至寶,怎可以讓已經不是我們少主的外子搶去,今日就是損了性命也不能讓玄霖琴落入外人手中!”
說話的男人手中法杖高高揚起,調動起後頭眾位的情緒來,一時之間,竟都是在嘴中叫囂著“奪回水族至寶!”“不能讓玄霖琴落入外人手中!”諸如此類的話。
對麵一群人的反應祁嫋嫋他們四人並無多大反應,可是少女能感覺到,自紫菱身上席卷肆虐的怒氣,女子身子微微顫抖,吐息也亂起來,垂在兩側的手早已緊握成拳,祁嫋嫋還可以看到,女子的指節泛白,還有下頜也用力的咬住。
“少主怎麼會是外人,若非你們這些吃裏扒外的東西想要背叛水族,老主子怎麼會死!莫須長老怎麼會被你們抓起來!”
紫菱聲音尖銳,凶狠地質問對麵那一群長老,可未見為首的男子臉上露出一點愧意,反而是惱羞成怒,臉皮上扯出一個冰冷的笑來,
“既是如此,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話還未說完,法杖一歪,就已經朝紫菱和身披藏青鬥篷的男子襲來。
隻聽得“砰”的一聲,發出攻擊的長老早就做好了給少主致命一擊的準備,沒想到麵前突然就出現一個黑袍的男子,左手執劍就擋住了他的法杖,而在那“砰”聲同時,長老隻覺虎口一震,酸麻感襲上來,握著法杖的手也虛軟無力,差點兒就要掉下去,而等他視線落於那柄長劍上,便見其上還流動著森森的黑色詭氣,心下大駭,馬上退開幾步。
殷離的氣勢過於迫人,那中年男人心中起了懼意,可人已到此,玄霖琴還在少主手中,隻差一步便可得到,又怎麼可能放他們逃走。
“倒是讓你們找著了好幫手,諸位長老,玄霖琴可不能被這些賊人給搶走了!”
男人的話讓祁嫋嫋他們幾個都有些氣悶,這人別的不行,煽動人心卻是一套一套的,但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說的話也是尖酸刻薄,同他的麵相一般,賊人,就是她祁嫋嫋還有衛衡都是鬱水的小霸王,可從未有人敢這樣說他們。
“真是無知者無畏,你是不是該洗洗你的嘴巴,又髒又臭,沒有教養!”
祁嫋嫋冷冷一句,手掌掐訣凝出一團冰藍色圖案來,擊向對麵那一群人時突然就出現淩雲水浪,將那些長老淋成了落湯雞。
“嫋嫋,幹得漂亮!”
那邊衛衡給予祁嫋嫋一個讚美,兩人極有默契的相視一笑,少年自然也不願意落在祁嫋嫋,也是掐了訣,翻騰出水浪來。
玩水什麼的,小爺可最擅長了!
不需烏羽和殷離他們兩人動手,祁嫋嫋和衛衡兩人一前一後,互相配合就將那些長老打得節節敗退,那邊長老們慘叫哀嚎不止,這邊兩個混世小魔王玩得不亦樂乎。
隻是過不了多久,狼狽不已的中年男人恨恨的吐了口嘴中的水,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現在被水衝得散亂得從團在一起的水草一般,黏在臉上,下巴還在滴水,模樣好笑,讓祁嫋嫋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衛衡則是更加不顧形象,捧著肚子指著那群人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看你們還有什麼本事剛叫囂。”
衛衡邊笑邊道,而殷離則是眼神冷得可怕,看向長老們的目光令人脊背生寒,隻聽得男子玫瑰色的妖異嘴唇裏吐出一個“滾”字來,便叫聽者兩股戰戰,下意識的就要轉身逃跑。
實則幾人還真的逃跑了,隻是為首的那個男人在離開前,還看了藏青鬥篷的男子抱著的玄霖琴一眼。
“嗬!沒勁。”
衛衡見幾人落荒而逃的身影,很是不屑的又甩出個水浪來,嚇得逃跑的幾人俱是一抖,腳下步子越發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