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嫋嫋心中,泉先做事情是一定要有好處才去做的嗎?便一定是為了得到什麼嗎?”
泉先反問。
嫋嫋隻不過是在泉先的問話後停頓了一小會兒,就絲毫不猶豫的回答。
“原先並不這樣想,而現在,你就是這樣的人。”
“可是嫋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我知道,你要做些什麼,趕緊的,少在這裏唧唧歪歪。”
泉先還想和祁嫋嫋辯解幾步,可未想到少女如此直接,竟然連話也不打算同他說。
“嫋嫋以為,你能打得過鎮南將軍的軍隊嗎?”
“泉先少主,本上仙同你不熟,如果可以,還是叫我犀芷上仙好些。”
“泉先你同她廢什麼話,直接殺了她!”
妭已經等得不耐煩,若是讓她自己同犀芷一戰,她隻有把握打個平手,可再加上泉先,那不用想,穩妥的,祁嫋嫋一定得死了。
到時候就再沒有人能夠阻攔她支配她了。想到這兒,妭的臉色就好上幾分,看向祁嫋嫋的時候,眼中早已都是惡毒的光芒了,藏也藏不住。
“我何時說過,要取犀芷上仙的性命了?”
泉先突然就說出這句話來,讓妭的眼神一變。
“你說什麼?泉先少主,莫不是在同我開玩笑?”
“並未同你開玩笑,該死的,或許是你。”
泉先最後的四個字讓妭的笑意僵在了嘴角。
“你不幫忙,便由我親自殺了她!”
妭發起狂來,徑直衝向祁嫋嫋,帶了十足的狠辣勢頭。
卻在中途被泉先一擋。
隻不過是輕飄飄的一揮手,女子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飛出去了。
“咳咳……”
堪堪穩住身形的妭吐出幾口血來,麵孔猙獰,臉頰和脖頸處的皮膚慢慢的變得幹燥,透出青黑的色澤來。
妭還想向前走幾步,可泉先沒有給她機會,男子雙手舉起,在虛空之中以手指為筆,畫起祁嫋嫋從未見過的印符來,一道白光之後,妭就被那道白光化成的鎖鏈捆住,再不能動彈。
“啊啊啊!泉先你這個賤人,捆住我做什麼!你這個小人,我就知道你同我合作沒安好心,啊啊……”
眼見自己被困,妭就和發了瘋一般開始大吼大叫,咒罵泉先,聲聲惡毒,不堪入耳。
但是男子沒有給出任何回應,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泉先你——”
嫋嫋滿目疑惑,下意識的,心中一直有聲音告訴她。
泉先並不是真的打算幫助她,而是,妭也不過隻是他計劃中的一個棋子,現下,她已經再無作用,所以泉先便不打算留她性命了。
“噓——嫋嫋,你別說話,不如好好睡一覺。”
還等不及祁嫋嫋反應,男子的衣袖一揮,自袖間飄出一片白色的粉末來。
隨後那些白色的粉末就像是有靈性一般,開始圍著祁嫋嫋彙聚起來,發出淡淡的熒光來。隨著那些粉末的收攏靠近,裏頭的少女便突然覺得一陣一陣的困意襲來,眼皮子也越來越重。
可是她不能睡,這樣的關頭自己又怎麼能睡過去。
少女一搖頭,咬住舌根,促使自己清醒過來。
泉先見祁嫋嫋臉上出現疲憊的神態,放緩了語調,聲音也溫柔起來。
“若是累了,便睡吧,嫋嫋。”
這一聲之後,就朦朧之中見祁嫋嫋閉上了眼睛。
泉先心頭鬆一口氣,凝神看了祁嫋嫋許久才轉眸,將視線落到與鎮南將軍對戰的翼皇和蛟帝來。
“鎮南將軍,有勞了!”
泉先抬高聲音朝那邊喚一聲,正打得火熱朝天的殊圖得令,馬上就是轉攻為守,速度也慢下來,到最後,利落的抽身,站到泉先身後。
“水族少主,久仰了。”
蛟帝道,他與翼皇兩人皆是將男子上上下下打量個遍,可是從未想起,是在何時與男子有了交集的。
泉先對於他們,著實一點印象也無。
“兩位前輩,何必這樣拘束。”
泉先有禮的拱手一拜。
“哼,你設計讓我們來此,是為了什麼?”
翼皇看那邊祁嫋嫋一眼,心下焦急,同泉先說話的語氣便越來越冷。
“翼皇果然心思細致,泉先的確有一番好打算,而且還需要你們二位前輩的配合才是。”
男子麵上掛笑,溫溫柔柔,一點傷害人的意思也沒有,可翼皇和蛟帝都是身經百戰的人,隻覺泉先的笑,藏著太多的意味在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