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以後,冷裔仿佛變了一個人,連著兩個月,每天無論多晚都會回別墅,公式化地和雲向婉夜夜笙歌,日日消遣她。
隻為了黃詩然一句可能的玩笑話,施舍給她一個孩子。
雲向婉明白,冷裔迫不及待想和她離婚,想給黃詩然一場盛大的婚禮,想讓她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這天,她在後花園的長椅上靜靜地曬著太陽,看雲端快訊的股價從原來的曲線幾乎以直線的趨勢在上升,雲向婉唇角浮起隱隱的笑意。
至少這些時日以來她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手機突兀的鈴聲讓她警惕地坐直了身子,看見上麵的來電顯示,雲向婉深吸一口氣才接聽,雲丁山冷漠的聲音自聽筒裏傳來:“好好留在雲家,我要你拿到他們和月天集團合作的企劃方案還有競標書,以及冷氏的所有的渠道資料。”
雲向婉嘴唇微微張開,她一張小臉唰地變白,“爸,你不是說隻需要我做到說服冷氏不讓我們雲家破產就行嗎?”
“你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餘地。”雲丁山不耐煩地低吼了一聲,雲向婉感覺好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涼水。
“我媽最近怎麼……”樣……
她還未說完,手機屏幕就暗了下去,她的父親已經掛斷了電話。
雲家堂堂正正被眾星捧月的千金從來隻有一個,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雲向柔。
而她,隻是父親利用鞏固商界地位的工具。
“少奶奶,少爺讓你去正廳,說是找了醫生為你檢查身體。”
傭人連著呼喚了兩聲,雲向婉才拉回思緒。
她僵硬著身體去了正廳,看見了平日雷打不動早出晚歸的冷裔。
雲向婉就站在門口的位置,她雙腿好似灌了鉛,移動不了分毫,冷裔翹著二郎腿掃了她一眼,冷聲開口:“讓鬱藍給你檢查檢查身體。”
被稱作鬱藍的醫生禮節性地對雲向婉微笑,她被帶上臥房采集中段尿的樣本,雲向婉一顆心惶惶不安,她再次下樓的時候,冷裔已經沒了蹤影。
她的手緊緊捏著衣角,快速地奔上樓,收拾了簡單的東西,假裝出門散心。
一路順暢,雲向婉小跑著走出偌大的別墅區,身後刺耳的喇叭聲嚇得她渾身一緊,接著龐大的車身霸道地橫在路中間,堵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搖下車窗,刀子般的眼神在雲向婉臉上飛來飛去,“跑什麼?”
他不給雲向婉任何機會,拉開車門斜斜地靠在車邊,手裏拿著一張已經被揉皺的紙,狠狠地甩在雲向婉的臉上。
那是一張檢驗報告單。
鬱藍告訴他雲向婉是因為連著兩個月頻繁吃避孕藥的原因,所以遲遲無法受孕。
冷裔一拳砸在車窗上,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他燃起一根煙,吸到一半突然拿著那冒著猩紅的光的煙頭,一下子摁在雲向婉的胳膊上。
女人下意識地想要縮回去,無奈他們之間力氣懸殊太大,雲向婉甚至聞到了自己汗毛燒焦的味道。
煙頭驟然落地,她胳膊上被燙黑的小窟窿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