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俯身拉開車門,將從雲向婉臥室裏搜出來的避孕藥瓶劈頭蓋臉地扔向她,他怒不可遏,大手拿捏著女人的胳膊,拇指用力地按壓雲向婉剛才被煙頭燙傷的地方,“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雲向婉疼的掉下眼淚來,她口齒不清地嘶吼:“我不想離開冷家!”
冷裔輕嗬一聲,不屑地拉長尾音,“是嗎?”
她點點頭,被男人丟進車裏帶回去冷氏別墅。
雲向婉的所有東西都被冷裔下令扔在了別墅外,他連一個正臉都沒有給她,輕啟薄唇,“帶著你的東西 ,滾。”
她像一條喪家犬,匍匐在冷氏別墅的門外,雙手死死地抓著那冰冷的鐵門,她得留下來。
雲向婉一直靠在別墅門口,夜幕席卷過來時,她冷的瑟瑟發抖,別墅內燈火輝煌,卻與她毫無幹係。
逐漸地,身體像被丟進了一個巨大熔爐裏,源源不斷的散發著熱量,雲向婉的手掌捂住嘴唇,無聲地哭著,她連掌心都是滾燙的。
在雲向婉看不見的地方,有無數細微的攝像頭拍攝下了這一幕。
大概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被傭人帶了進去,冷裔猶如神邸,目光極具侵略性,聲音不變喜怒:“現在很會玩手段,知道利用媒體博同情?”
什麼媒體?
雲向婉一臉錯愕,冷裔已經站起身,他冷哼一聲,挑釁地捏住了雲向婉的下巴,“要不要全天下都知道你這麼齷齪?”
她清亮的眼眸裏滿是不可置信,接著傭人急匆匆自樓上跑下來,將雲向婉的手機遞給她,“少奶奶,你的電話。”
冷裔一手拂掉手機,警告傭人:“以後冷家別墅少奶奶隻有一個,那就是黃詩然。”
傭人垂下頭,連連稱是。
雲向婉將地上的手機撿起來,是雲丁山打來的電話,她指尖發顫去接聽,“向婉啊,你和冷少還好嗎?”
雲丁山一邊看著手機上爆出冷裔與雲向婉吵架家暴的新聞,一邊意味深長地試探。
雲向婉清了清嗓子輕輕“嗯”了一聲,雲丁山發出詭譎的笑聲,“那明天我在家裏設宴,你記得帶冷少過來。”
“爸,我們很忙!”雲向婉急切地想找借口推脫。
“醫院又提醒該給你媽媽交醫藥費了,你考慮考慮。”
“行,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雲向婉直接虛弱地半跪在地上,內心好像被一顆針狠狠地紮過,那種綿綿的疼痛順著血液滲透到每一個細胞裏。
雲向婉側著頭,殷切地看著冷裔,聲音猶如蚊蠅發出來的。
“我想求你一件事。”
冷裔起身,玩味地站到了雲向婉跟前,他眼眸微眯,饒有興致道:“取悅我。”
什麼?!
雲向婉瞳孔驟縮,還在思忖那三個字的含義,男人接著沉聲道:“我心情好了,這一切既往不咎。”
他半笑著俯身,看似溫柔地撫摸了一下雲向婉的頭發,在轉身上樓之前,給了女人一個曖昧的眼神,聲音格外性感:“我在床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