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鑽進來,照射在淩亂不堪的大床上,雲向婉堪堪抬起眼皮。
她渾身疼痛,疲憊到沒有力氣挪動。
卻是再下樓後就看見大廳裏黃詩然像公主一樣坐在沙發上,冷裔半蹲著在為她係鞋帶。
黃詩然見著雲向婉還待在冷裔的別墅,不滿道:“冷哥哥,你們怎麼還不離婚,她還在這幹什麼?”
冷裔將黃詩然的鞋帶打出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後,利落的站起身,看雲向婉時眸子裏滿是不耐煩,他嘴唇微微動了動,“一個玩具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黃詩然抬手指著雲向婉的麵門,聲音輕柔,把剛才的不滿全部收斂了回去,“雲姐姐,馬上快要中秋節了,我想出去給冷哥哥買禮物,你陪我一起去吧。”
雲向婉剛想拒絕,冷裔就命令道:“陪詩然去。”
黃詩然才是被冷裔珍藏在心頭的人啊,男人目光幽深,仿佛在警告雲向婉,最好別說出一個“不”字。
雲向婉和黃詩然皆坐在車後座,她的頭一直貼在車窗的位置,看著外麵迅速掠過的風景,和遠去的冷氏別墅,她內心的憤怒和恨意就像一團火,越燒越熱烈。
黃詩然和在冷裔麵前判若兩人,她伸手就掐著雲向婉的大腿,挑釁地說道:“我不管你是怎麼接近冷哥哥的,又時如何嫁給他的,這些我都不關心,反正最後能與他比肩而立的人隻能是我,你收起你那些歪心思,否則,你會比上一次更慘。”
“其實你給冷哥哥生一個孩子還挺好的,我怕疼,他肯定不忍心我受那麼多苦。”黃詩然漸漸鬆開手,自言自語地說著。
車子在s 市最繁華的cbd停下,黃詩然戴著墨鏡驕傲地走在前麵,就理所當然地把雲向婉當作一個小跟班。
她在專櫃裏試口紅色號,當著店員的麵對雲向婉勾了勾手指頭,輕浮道:“在她臉上給我試色。”
雲向婉僵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黃詩然就一步一步走至她麵前,“你有意見嗎?”
欺人太甚!
雲向婉隱忍著,不發出聲音,卻也沒後退。
黃詩然肆無忌憚地戳了戳她胸口,“啞巴了?”
她的臉被畫的五花八門,就連眼皮上都有胭脂紅的口紅,眨眼的時候,雲向婉感覺自己看到的世界都是紅色的……
對方無畏地拿著墨鏡掛在雲向婉的耳朵上,然後笑出聲來,拉著雲向婉走在人群熙攘的地方,轉頭嬉笑道:“你真像個傻子!”
是啊,傻子。
不然怎麼會給冷裔羞辱她的機會。
她要不是為了母親,被父親威脅留在冷家,又怎會這麼淒慘。
當黃詩然讓雲向婉鑽進一個巨大的紙箱子裏時,雲向婉冷硬拒絕:“黃小姐,我不欠你的,請你適可而止。”
“原來你會說話啊,你可別忘了,你跟我出來就得聽我的,否則,我會輕而易舉讓你在冷家待不下去。”
僅僅輕飄飄的一句,雲向婉不得不屈辱地鑽進去。
黃詩然摸著她的頭,就像在摸一隻寵物,雲向婉聽著黃詩然對工作人員說:“把她給我包裝的漂亮一點,她可是個玩具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