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一個陰謀。
雲向婉感到渾身冰涼,仿佛渾身的血液逆流,她的手因為情緒激動不由得微微顫抖,心底充滿了憤怒。
“你有什麼資格?你這個小三,帶著來路不明的女兒,逼得我媽自殺還不夠,還有臉來看我媽?你們有什麼資格?”雲向婉忍不住大聲道。
顧任飛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雲向婉會忽然爆發。
可對於雲向婉來說,這些卻是壓抑已久。
她從被迫嫁給冷家開始,就始終宛如提線木偶一樣,被牢牢的攥在雲家手裏,為了母親的安危,她做了許多違心的事情。
她是被逼迫,一步步走到這個地步,好不容易她終於把母親從雲家的魔爪上救了出來,終於能期盼自由了,雲家卻陰魂不散。
不管是顧任飛,雲丁山、繼母、雲向柔等人也都愣了下,從沒想過一向柔順的雲向婉,竟然會當麵爆發。
雲丁山指著雲向婉鼻尖:“你,你這個不孝女,你這麼多年吃我的喝我的,現在翅膀硬了是吧?我打死你這個畜生!”
他左右環視了一圈,抄起旁邊的拖把棍子,揚手就朝雲向婉砸去,絲毫不好手軟。
眾人不由得驚呼,雲向婉也嚇了一跳,驚嚇之餘竟然忘記躲閃,她慌忙抱著頭緊閉著雙眸。
可想象中的劇痛並未傳來,她睜開眼睛小心的看過去,發現顧任飛擋在她麵前。
雲丁山慌忙收手,棍子在距離顧任飛不到十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雲丁山連忙低聲道歉:“顧少,真的抱歉差點傷到你,麻煩你讓一下,我要教訓我這個目無長輩的不孝女。”
顧任飛麵若寒冰,當著他的麵都敢動手?
“雲丁山,我不管你要幹什麼,但你要搞清楚一點,雲向婉,是我顧任飛的員工,也就是我顧家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對她動手動腳?”
雲丁山四五十歲的人了,被這樣警告,多少有點掃麵子,可眼前的人偏偏是他招惹不起的。
他耍硬脾氣刷不起來,就開始打感情牌。
“顧少啊,這是我們雲家的事情,雲向婉隻不過是你的員工,可她是我閨女,身上流著的是我的血,她就算在怎麼嫁給冷家也好,還是你顧家的員工也好,那她也不能不認我這個爹吧?”
雲丁山越說越激動:“我承認我是在感情上有點瑕疵,我隻不過做了個天下男人都會做的錯事,我已經付出了代價,我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對她媽媽也是,正是因為我對她們母女兩個有感情,我才會再婚之後,仍然接濟她們,要不是我,她們早就流落街頭了!”
“是啊,爸為了你們付出了多少?雲向婉,你摸著良心說話好嗎?”雲向柔激動地說。
一時之間,仿佛全部成了雲向婉的不對。
雲向婉氣的渾身顫抖,她原本就對雲家的人不抱期待,她早就不指望雲家的人把她當成家庭成員的看待,但沒想到他們卻像豺狼,謀劃的是吃著她的血,撥著她皮,還要說她以‘不孝’為名。
他們對她,還不如一個陌生人來的有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