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 鍛體式(2 / 2)

隨後達爾文根據模擬交換假設,參考奧術紀元以來對“原力穴理論”的研究,利用自己作為試驗品,對“鬥氣回路”做出了重大改良,進一步提出了“原力回路”概念,使專修者不必依靠外物即能溝通魔網。這一理論推出後,迅速成為溝通魔網的主流模式,並為“魔法體係”的建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後世也將這一係的專修者統稱為“達爾文學派”。

法堂設立後,達爾文學派的理論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普及。凡五歲的適齡兒童繳納不多的學費後,皆可入法堂學習。法堂學習分為外堂、內堂兩個階段:第一階段外堂為期三年,不論未來選擇修習魔法還是體術,這三年中必須以體術修習為主,最後一年輔修魔網理論。

三年後原力回路塑成,進而溝通魔網,進階為專修學徒。這時學徒們可自由選擇專修模式,變成魔法學徒或不同類的體術學徒,然後轉入法堂的第二階段內堂,即五年的學徒期。五年內,從零階升至九階,若最後能衝擊初級成功,則可參加兩年一屆的學院招考,向初級以上等階進軍。

……

列尼的鍛體式名為“戈多”,來自冰棺魔法書。據書中記載,戈多是獸人語,意思是“源泉之脈”。所謂鍛體式,就是體術師們開辟原力穴,激發人體潛能,並最終形成鬥氣的基礎體術專修模式,作用類同於法係專修的冥想術。

夢境記憶中存貯的鍛體式不下千種,光列尼試過的就有數十種之多。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冰棺魔法書中闡述的一種。夢境記憶更似一部百科全書,其特征在於廣博,若以專精而論,列尼還是更相信冰棺魔法書,況且這本原屬於赫魯叔叔、如今由兩人混用的魔法書也是與眾不同的。

戈多以下腹部的原力穴S29“肖斯”做為原力回路的基點。五歲進入法堂外堂,列尼在三年的體術修習期內以戈多為主、以法式為輔,最終衝啟了肖斯。根據達爾文理論的原力回路模型,從肖斯湧出的原力能量被牽引、砥礪、聯結、疏通,圍繞肖斯形成了一道原力回路。

列尼憑借這道原力回路模擬魔網的頻率架構,達成了交換元素能量的條件,才終於溝通了魔網,引元素能量進入體內,一舉成為了零階魔法學徒。

此刻,列尼運轉戈多,原力回路以特定頻率流轉。除維持原力回路外,肖斯產生的多餘原力能量被送入附近的血脈,進而輸往身體各處,能夠滋養強化全身血脈,達到有效改良體質的目的。同時溝通魔網,水元素能量進入體內,被肖斯所“吸納”,轉化為原力能量補充到原力回路或血脈中。如此循環往複,不斷增強原力穴的吸納轉換能力和原力回路的流轉效率,借助原力能量對血脈的作用,從而持續不斷地錘煉自己的身體。

夢境記憶中有一句話這樣論斷:魔網時代,專修體係的一切上層建築全都建立在體術的根基上。的確,所謂原力回路其實就是一條經過重大改良的特殊鬥氣回路,隻不過原力回路形成、可以溝通魔網後,體、法兩係的專修者便分道揚鑣了。體術專修者繼續衝擊更多的原力穴,法術專修者則將注意力放到對外界元素能量的研究應用上。

根據專修模式的不同,原力穴對外來能量的轉換方式也分為了兩種:一種是“吸納轉換”,外界能量需要進入原力穴內部,由此轉換而來的原力能量即“鬥氣原力”,簡稱“鬥氣”;一種是“攝附轉換”,外界能量隻需吸附在原力穴周圍,由此轉換而來的原力能量即“魔法原力”,簡稱“魔力”。

對於達爾文學派的理論被公認為溝通魔網的通行模式,列尼有自己的小小體會。

選擇體術為突破口,至少在溝通魔網的同時,可以有效地改變法師慣有的孱弱體質,這樣才能在浩劫中、才能在對抗魔族的戰爭中保留更多的生存機會。因為魔族天生肉體強大,它們的“類法術能力”是“低階法術免疫”。缺乏身體保證的低階法師遇到普通魔族,基本就是一個死。因此,達爾文學派是那個特定時代的選擇,之後的光明紀元則是選擇的慣性延續。後來,他的小小體會也在夢境記憶和冰棺魔法書中得到了佐證。

然而浩劫後兩千年,很多東西都被遺忘了,這從法師們選擇鍛體式時隨隨便便、隻求溝通魔網就行的作風上可見一斑。列尼則不同。凡事他都追求完美,要選就選最合適的、最棒的。所以,當成為魔法學徒後,戈多的作用就顯露出來。

盡管列尼個子小,身體瘦,但在梵德法堂中單論體術,列尼不光是魔法學徒中最好的,而且就連諸如劍士等體術學徒也沒一個打得過他。“體術狂人”“小怪物”的綽號就這麼響亮起來,那些學徒們一麵很是不屑,一麵又特別怕他。其實按赫魯叔叔的話講,我們小列尼可是很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