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接通,還沒吭聲,立即,電話那端傳出了傅寶珠的擔心聲音,“兒子,你昨晚去哪裏了?我今早去你房間不見人,我打電話給邢楷瑞了,他說你昨晚堅持要自己回去,他以為你會回家了。”
其實,傅寶珠也在責怪自己的,都怪她和厲風行昨晚太累了,睡得太沉,一早才醒過來。
“媽,我在酒店,昨晚喝多幾杯了。沒事,我等一下回家換衣服。”說著,厲爵緊皺著眉,他的手還在揉太陽穴。
現在的他是完全醒過來了,昨晚的事他也不大記得了。
靠……他竟然睡在浴缸裏,還躺了一個晚上。
該死的,腿不僅酸麻,他的頭也痛得很厲害。
掙紮著,厲爵從浴缸裏爬了起來,他還伸了伸懶腰。
即便是厲爵口口聲聲說沒事,傅寶珠不大相信的。
或許他心裏很難過,緣於他的驕傲,他不肯讓別人知道。
兒子是她生的,她做媽還不清楚兒子的心思嗎,他現在應該不同以前了,應該是虞夕影響到他了。
“你沒事就好,你趕緊回家吧。小心點,別讓媒體看見你在外麵過夜,要不然媒體又小題大作了。”
“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家。”
掛了通話,厲爵走到了洗手台那裏,望著鏡子,他發現自己僅是一個晚上而已竟然憔悴了不少。
自嘲地笑了笑,厲爵打開水籠頭洗臉了。
一身的酒味,再加上憔悴的麵容,他現在像極了邋遢又狼狽的新郎,估計沒有人比他慘了。
浴室裏傳出來電鈴聲時李夢欣就醒了,她也聽到了厲爵的講話。
她暗暗竊喜,她也起床了,她僅穿著睡袍。
隻要厲爵踏出這個門口,絕對會有他好看的。
厲爵洗了臉連臉上的水漬都沒有擦幹,他的頭痛得難受,胃裏也好像有東西翻騰著,忍著那股難受,他打開浴室的門出來了。
“爵少,你感覺怎麼樣?頭是不是很痛?你昨晚喝多了,在酒吧裏,是我扶你上來休息的。”
李夢欣狡黠的媚眼一瞬一瞬地緊盯著厲爵,她正對他釋放探究性觀察。
昨晚的事,他還記得多少?
“是嗎?我隻喜歡聰明的女人,別不自量力,懂?我能讓你上天堂,我也能讓你下地獄。”
沒有理會李夢欣,厲爵徑自要走了。
他很確定自己昨晚跟她絕對沒有一丁點關係,因為他知道他早就不碰除了虞夕以外的女人了。
不管以前他怎麼玩,他也喝醉過,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試圖爬得上他的床。
李夢欣一定不例外,別以為他不知道她眼裏流轉的精光,他看女人看得多了,誰成精了他哪有分不出的。
別以為她早就能搭得上他了,她不過是他想要教訓虞夕的棋子罷了,誰讓那個女人竟然敢目中無視他。
“爵少……”厲爵竟然都不正眼瞧她,僅是冷冷瞪著她,李夢欣心裏瓦涼瓦涼的。
他就連昨晚發生過什麼事也沒有問她,他那樣無視她,他那樣自信,她挺不好受的。
李夢欣喊他也沒用,厲爵壓根就沒有打算久留,更不想理她,他徑自走了。
房門一打開,瞬間,閃光燈對準了厲爵,外麵也突然響起了吵雜聲。
措手不及,隔壁房早就等待著的媒體記者全部跑了出來,他們還像洶湧的潮水一樣向厲爵席卷而來。
他還走不出房間,就在門口那被堵住了。
更有記者衝了進去對著李夢欣拍照,房間裏的任何角落都不放過。
下意識的,厲爵回眸惡狠狠地瞪著李夢欣。
而李夢欣卻裝著一臉的無辜,表示她並不知情。
“爵少,如果我們沒有記錯,你昨天才新婚的哈,理應是洞房花燭夜,你不在家陪老婆洞房,你卻跟李小姐在酒店裏洞房,這是不是說明了你娶回家的厲太太隻是個擺設而已?”
“爵少,你娶厲太太的目的是什麼?隻是為了不讓你女兒做私生女嗎?你和李小姐的戀情多久了?”
“爵少,你會不會力捧李小姐,甚至讓她超越何念念?”
厲爵冷凝著俊臉,眉眼醞釀著一股黑沉的風暴,他渾身不由自主繃緊,變得死硬。
他沒有回應記者任何問題,而是強行穿越他們的圍堵。
大部分的媒體記者跟著厲爵走了,隻是少量留下來采訪李夢欣。
“抱歉,你們請回吧,我沒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