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張隊長的旁邊湊過來一張陰惻惻的笑臉,這笑臉上大部分的黑影,就如地獄閻王旁邊站立的判官一樣。
“我艸,”張隊長嚇的往後一縮,看清原來是蔣立國。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呀,幹什麼突然湊過來。”
“什麼呀,我看張隊長半天不動,還以為你撞邪了呐。”蔣立國臉上的笑讓人看的心底發寒。
“你TMD胡說什麼呐,走,跟我進去看看,你們為什麼要將這些人打死,要是不給我個解釋,你給我等著瞧。”
“你們就不會再多點兩個火把,照亮點。”張隊長沒好氣的嗬斥了兩句,話喊出去也感覺自己的膽氣壯起來了一些。
小心翼翼的邁過屍體,張隊長向一個離自己最近的偏房走去,這個偏房的房門已經被推開,黑洞洞的房門就好像某個會呼吸的怪獸的巨口。
也不知道是風聲還是幻覺,張隊長老是感覺自己聽到房門裏有嘶嘶的怪聲,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阻止他前進,告訴他前麵就是萬劫不複的地獄。
他強自鎮定從後麵的手下手裏搶過來一個火把,幾步快速的衝了進去,他就憑這一口氣了,再磨磨蹭蹭的他怕自己會攤到地上丟人現眼。
看到自己的隊長衝了進去,幾個也被嚇的不輕的手下也跟了進去。不是他們膽小,能夠進巡邏隊的可以說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他們害怕的不是地上的屍體。
而是這個院子。
是這個詭異恐怖的院子本身。
就連天上幾顆稀疏的星星和彎月,都不敢將光投進這個院子。
在潑墨般的夜裏,火把搖曳的火光就好像被一隻漆黑的魔手籠罩,火把的火光有些發綠根本就照不了多大的地方,這個院子就好像活過來的鬼怪,在衝著幾個人無聲的陰笑著。
跟進去的幾個人一進屋子,就看到自己的隊長舉著火把直挺挺的站在屋子的正中央,就那樣站著半天一動不動。
幾個人猶猶豫豫的靠了過去,就在他們剛剛蹭到張隊長後麵的時候,從後麵看到張隊長的臉上煞白,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活人的臉,在火光下沒有任何的溫度,幾個人居然感覺著張隊長的臉在向外冒著寒氣。
“哇~~”的一聲張隊長猛的張嘴吐了出來,他這一吐把幾個手下嚇的不輕。
一股胃液嘔吐物特有的酸臭味撲鼻而來,看著在連連嘔吐的張隊長,就好像恨不得將苦膽都吐出來。
幾個人無計可施就有人將目光轉向了屋子裏的四周,剛剛他們全部被張隊長吸引了注意力,從進到屋子裏開始到現在,還沒有觀察過這個屋子裏到底有什麼。
一條條手臂大腿被整齊的碼放,一塊塊人肉被醃製,各式各樣的內髒被鹵煮……
幾個人包括張隊長都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紛紛蹲在院子裏幹嘔不止。
“張隊長,你們這是怎麼了?”蔣立國好心的問著,不過身子是紋絲不動絕不向前一步。
張隊長抹了一下嘴,狠狠的看了蔣立國一眼,這一眼裏有怨恨歹毒,可最深的還是恐懼,他腳步有些踉蹌的從蔣立國身邊走過。
“這是你們巷子裏的事,你們自己解決。”說完這句話張隊長帶著手下頭也不回的走了。
是夜。
星光冷。
風似刀。
枯樹,幹枝,暗影,似鬼影,似冤魂。
院起火。
火通天。
天有怨。
聚集地裏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個院子在半夜時分,燒起了大火,這火一直燒到東方放亮,才慢慢的滅了。
孟虎帶人將整個院子的圍牆全部向裏推到,忙活了一上午將原來的一個院子夯成了一個一尺二的高台。
而其他幸存者則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該幹什麼的還幹什麼,蔣立國帶了幾個人又鑽就了旁邊一個小巷……
到了下午,揚鵬一個人裹著一個藍皮包袱去了交易區,他師傅路奇給了他三把刀,讓他今天賣完。
蔣盼盼被路奇留在了院子裏,她正在練轉彎箭,精靈血統覺醒者讓箭改變方向,還是很容易的,可要射倒藏在木板後麵的核桃還是有一定的難度,可路奇給她說了今天射不到晚上就沒有飯吃。
無奈的蔣盼盼又搭上了一隻箭,眼睛盯著遠處的一尺見方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