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拓看向那些大臣,雙眼一沉:“你們呢?又是怎麼個心思!”
“一切聽從大將軍吩咐!”眾官員紛紛拜服。
在朝堂之上,慕容拓是威震四海的大將軍,皇後的親哥哥,長殿下的舅舅。而冥國,世襲立長為儲的祖製,日後,長殿下必定會繼承皇位,慕容拓便更加有威勢!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自當為慕容拓所用,力保長殿下順利登上儲君之位。
跟隨慕容拓,便是跟隨日後的天子,便是有功與社稷,日後的榮華富貴,也便能保住了!
慕容拓冷哼一聲,他們自是要百依百順的,家族的性命榮辱,自己腦袋上的頂戴花翎,他們想保住,全靠著聖上的喜怒,日後,歐陽長風做著皇帝,這些,便是看他的喜怒了!
“隻是,鳳昶銳大人,乃文官之首,在朝中德高望重,在朝任要職的言官,多是他的門生,若他此次依舊如往日,與將軍向左,必定會引得大多言官附議,如此,這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可不好平息!”
張平宇,乃是都察院副使,理藩院的一眾官員裏,也是個才學出眾的,正使之位,本該是他的,卻被鳳昶銳的一個門生,橫空奪去,他豈有不怨恨的道理!
他素來精於算計,慕容拓甚至讚他為當代諸葛!鳳昶銳也並不是看不到他的才學,隻他好高騖遠,急功近利,實在不是個可造之材!旁人不留意的時候,投靠了慕容拓,明裏暗裏的,給鳳昶銳使了不少的絆子,慕容拓也是十分的看重他,至少,張平宇懂得文人那股子酸勁!
“長幼有序,冥國祖訓,向來立長不;立幼,他還有什麼好辯駁的!”慕容拓冷哼一聲,不屑說道!
張平宇聞聽,馬上低眉順目,一番獻媚的附和!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慕容拓一向雷厲風行,怎麼會在這些小節上斤斤計較!
“且替我好好盯著理藩院的那些文臣孺子!言官們,都得長著一條舌頭,事成之後,理藩院正使的位置,便是你的!”張平宇極其在意官位,慕容拓正好投其所好!
“下官願為大將軍效犬馬之勞!”張平宇趕忙謝恩。眾人見他得了好處,心中隱隱有疑慮的人,便也紛紛拜服了。誰不想官運亨通,一生富貴榮華傍身啊!
入夜白鳳悄悄的潛進宸孝府,這裏的一切,她都是如此熟悉,翎風閣,便是與他相遇見麵的地方,隻是如今,她卻不能常來。
歐陽楚日背手而立,站在正殿之中,似是早就知道她要來一般。
“殿下可是在思念嬌妻嗎?隻是這夜裏涼,若是傷了身子,可不叫貌美如花的湛王妃白白心疼了!”白鳳輕輕的靠在他的後背,手臂將他環住,言語間,透漏著些酸楚。
歐陽楚日俯在她的手上,若此時是她,便再好不過了!
“本是與你約好的,再晚,本殿也要等!”歐陽楚日眉間略有些不痛快。
“那殿下心中,是湛王妃重要,還是鳳兒重要?”輾轉投入他的懷中,雙臂白如藕,細如絲,勾在他的頸子上,滿眸柔情似水,看著他,便覺得安心!
“鳳兒今日,略有醉態,定然是從慕容拓一流的酒桌上,逃脫而來的吧!”歐陽楚日單指抬起她的下巴,絕美的容顏,不可方物!
慕容拓剛離了鳳來樓,她便來了宸孝府,本就想著見他,她自然是一刻也不想耽擱!往日,為了免人耳目,她二人便很少相見,****夜夜的相思之苦,怎能忍耐!
此時能如此近的看見他,她的心,才算是踏實了!
伸出手,輕撫著他的眉毛,眼睛,這樣輪廓分明,精雕細琢的俊容,她****都念著,想著,可是如今,卻都是另外一個女人的!
睫羽顫動,兩行清淚滑落。
歐陽楚日眉宇捎帶鬱結,白鳳對他的情誼縱使再深,他此生,也注定要是辜負的!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她終究不能替代鳳湛央!縱使鳳湛央與歐陽長風曖昧不清,他也始終不願意放手,縱使用手段,也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他可以給白鳳身份,可以立她為妃,卻不能愛她,不能將一顆心都交付與她!
“好端端的,怎就掉起眼淚看來了!”歐陽楚日知道她心中所想,卻也不能許諾她什麼。那日許她妃位,便也是為了她不要再費心思去難為鳳湛央,此番卻不知說些什麼了!
白鳳靠近他的懷中,不知他是否也是如此,將鳳湛央擁入懷中。原是她的,現在都是另一個人的。
“不為什麼,鳳兒此生,必是為殿下而活著的,鳳兒的一顰一笑,皆是為了殿下,從不用有什麼因由。”白鳳話語中透著微微的哽咽,雙肩上下浮動,格外惹人憐愛。
“鳳兒,溫婉多情,是本殿的福氣!”窗外月色盛好,若是在浣花居,聽她對月撫琴,花前月下,便再無所求了!
“慕容拓可是有什麼動作?”歐陽楚日輕輕將她推開,看著窗外的月色,幽幽的說。原不想對她這般利用,如今卻也不得已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