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得哢嚓幾聲響,卻見秦天臉上傳來一股難以莫名的痛苦狀,嘴巴咧得很大大的,但卻是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
很顯然,秦天這隻手的骨頭已經被秦光所踩斷。此時的秦天,早已經痛得滿頭大汗,順著他的麵頰,流了下來。
秦天雖然如此,但他的心裏卻明白的很。自己萬萬不可使用血幽的魔功。否則的話,自己便會墜入萬劫不複的黑暗深淵。
聰明的秦天隱約感覺到,血幽一而再,再而三的鼓動自己施展他的魔功,那就是想將自己引入魔道,成為他那樣的人。
一旦自己變為他那樣的人,那麼自己便不再是自己了,自己便會成為了血幽。如此一來,血幽便會完全解開封印,重出在世間,繼續為惡。
正因為秦天想到了以上幾點,所以現在無論他受著怎麼樣的痛苦,都必須自己默默忍受,不能夠有絲毫的衝動和意氣用事。
秦光一邊踩著秦天,一邊繼續嘲笑於他:“秦天,像你這樣的廢物,留在世上多一天,便是多一天浪費糧食,更是多一天在丟我秦家的臉。”
秦光一邊說著,一邊竟然俯下身子,抓起秦天另一隻手臂。然後向外用力一折,又聽得幾聲清脆的哢哢之聲傳來。
隨即又聽得秦天嘴裏再度傳來慘痛的號叫聲,臉色更加的慘白嚇人。原來秦光又將秦天另一隻手臂折斷。
場外的宣夫人一見自己兒子這副慘景,再也看不下去了,心中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悲傷在徹頭徹尾的傳來。
宣夫人隻是剛剛開始喊了聲:“不要呀。”沒有等到自己再說出第二句話來,便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玄月趕緊飛奔上前,將宣夫人扶了起來。見宣夫人雖然昏迷過去,但氣息尚在,這才稍稍放了一點心。
玄月將宣夫人扶到一旁的柴草堆旁,讓她先行躺下來,慢慢休息著。然後自己奔到場外欄杆處,就想向裏衝,去救秦天。
無奈場外欄杆處有侍衛在攔著,玄月救秦天心切,竟然死死抓住侍衛手中的長戩緊緊不放手。
長戩邊緣之上異常鋒利,已經割破了玄月的玉手,鮮血順著戩邊滴了下來。此時的玄月全部的精力已經集中在秦天身上,手掌上的傷痛,玄月竟然渾然未知。
秦天忍著痛傷朝母親和玄月看去,雖然此時秦天已經身負重傷,但他的心裏,最終還是最為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母親和玄月。
當秦天看到母親已經暈倒在柴草垛旁邊,而玄月為了進來救自己而被侍衛用長戩擋在場外麵。再看玄月的纖纖玉手,被鋒利的長戩劃開的血口,一道接著一道。
再看玄月的臉上,兩行清淚無聲的沿著她紅紅的在頰滑落下來,輕輕滴於草地之上。淚珠就像一串潔白的珍珠一般,落在地上,也散碎了一地。
秦天看到這一幕,他的內心是更加的無法平複。自己尊重的母親,心愛的女孩,都在為自己牽腸掛肚,肝腸寸斷。
秦天勉強張開嘴,用力擠出幾個字來:“娘親,玄月,你們,你們要保重呀。”
秦天斷斷續續這幾個字,似乎更加激怒了秦光。他腳下和手上的力道再度增加。
段天海一見這樣的比試已經不能再稱為比賽了,這簡直是在玩命。於是他大喝一聲道:“停,停下來。秦光,聽到沒有,趕緊住手。”
慕容秋在一旁也對秦風山道:“秦兄,趕緊讓二公子住手呀。再這樣下去的話,三公子命在旦夕呀。”
秦風山起身道:“光兒,住手,放開天兒。”
擂台之上的秦光似乎今天有意要治秦天於死地而後快,竟然沒有聽得見秦風山的話。非但沒有停了下來,反而更加用力了。
此時,玄月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一股勇氣,突然掙脫了侍衛的利戩,徑直奔向擂台而來。當玄月跑近擂台這時,就要伸手去拉秦天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到了玄月身旁。
玄月正要去拉秦天的時候,便感覺眼前一花,一條人影擋在了自己跟前。玄月定睛一見,卻見此人竟然是慕容雪。
隻見慕容雪陰陽怪氣道:“玄月,你沒有參加比賽,沒有資格到場地上來,給我出去。”
玄月道:“慕容姐姐,我來是救秦天的,請你放我過去吧,秦天他的生命已經危在旦夕了。”
玄月一邊說著,一邊閃動著身體,又要準備在慕容雪身邊繞過去。
就在玄月剛一穿過慕容雪身旁的時候,慕容雪伸手一攔,又將玄月擋了下來。這次玄月眼見就要急得哭了出來:“好姐姐,拜托你放我過去,讓我救救秦天吧,他快要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