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朦朧的月光,風塵揚他們又輾轉了附近幾個村莊,卻發現那些村莊內的村民相安無事,正在準備休息。
秦天道:“大師兄,看來血玉斑鳳一時半會兒之間,還不致於侵蝕到諸多的村莊。”
風塵揚點了點道:“話雖然如此講,但咱們也不可掉以輕心。現在天色已晚,星月城是回不去了,不如咱們趕回之前那個村莊,看看你的朋友端陽如何了?”
提到端陽,秦天也為他深深感覺到擔心。看著天色已晚,秦天內心也是心急如焚,便道:“好吧,就在那裏將就一宿,有什麼明早再說。”
當下秦天一行人火速趕回之前那個村莊,已經到了掌燈時分。但整個村莊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名興左右看了看道:“為什麼這樣黑,村中百姓難不成連個燈也掌不起嗎?”
玄月冷笑道:“名興,你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木油鹽貴呀。百姓的生活是很清苦的,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過得如此舒服?”
秦天一聽玄月又在頂撞名興,無論怎麼樣,他現在的身份都是自己的二師兄,便出來替他解圍道:“二師兄,我妹妹玄月自小便是這樣的脾氣,心直口快,您可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名興看了一眼秦天,怒哼一聲,道:“哼,不知趣的小姑娘,懶得和她一般見識。倒是你,秦天,得要時時刻刻管住她,知道嗎?”
秦天笑道:“我自己曉得,二師兄。”
走近柳葉兒那處房子外,風塵揚用手一指那道:“看吧,咱們已經到了。”
龍木一見,便第一個率先衝了進去,邊走邊大聲喊道:“端陽少爺,少爺,我和秦天回來了,你還在嗎?”
龍木一連喊了數聲,都沒有聽到端陽的回聲。
秦天疑惑道:“莫非已經休息了不成,即使如此,龍木這麼大的聲音,他應該能夠聽得到呀?”
玄月道:“莫非天氣寒冷,喝酒禦寒,喝多了不成?”
龍木道:“按道理不會的呀,端陽此人一向把握得很好,不要如此破壞規矩的。”
龍木率先推門進得院去,又喊發數聲,還是聽不見端陽回聲。
蘭香又喊了柳葉兒數聲,奇怪,她也是隻字片語沒有回答。
風塵揚見此情景,眉頭皺了起來,悄然對秦天道:“情況不對,準備應敵。”說著,將手中劍氣催至指尖處,蓄意待發。
龍木推開屋門,大踏步走了進去,見屋內漆黑一片,便甩手一揚,取出火石來對劃一下,頓時將手中的火褶子點燃。
屋內頓時燈火通明,一切都清楚起來。
風塵揚等人隨後走了進來,查看了四周,卻發現早就不見了端陽和柳葉兒二人的蹤跡。這是怎麼回子事,今天下午走的時候,還托柳葉兒來照顧端陽的。
洪生疑惑道:“大師兄,莫非咱們看走了眼,那個柳葉兒不是好人,將端陽害了?”
風塵揚搖了搖頭,道:“不會,那個柳葉兒隻是一個平凡的姑娘,絕對不會存有害人之心的。”
洪生道:“但端陽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了,真是奇怪的很。”
這這時,龍木突然大叫一聲:“你們快來看,桌子上有一封信。”
秦天聞聲走近桌子前,果然見上麵放著一封信。
秦天將信拿在手中,看了看信封表麵,卻見書著幾個大字“星月城秦天親啟。”風塵揚看後,道:“秦天,這封信是專門寫給你的,你自己打開來看好了。”
秦天將信拿在手中,掂了掂,非常輕的感覺。透過龍木手中火褶子望去,卻見信封內隻有薄薄的一張信紙而已。
將信拆開後,取出信紙,秦天放在龍木眼前,看了起來。
卻見信紙上寫道這樣的內容:秦天,若想端陽性命無憂的話,現在即刻前往香魚坊北的飄葉鎮上來。若是等到天明不見人影的話,請幫助給端陽前來收屍。
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落款處也沒有寫字,但卻道出了端陽此時已經處於巨大危險之下。
但擄走端陽之人,其誌似乎並不在端陽身上,他的最終目的,是在秦天自己身上。
風塵揚見秦天臉色有異,便接過他手中的信來一看,當下臉色也是驚變起來。
玄月急道:“天哥哥,信上寫什麼,莫不成端陽的失蹤和這有關係?”
風塵揚將信遞給玄月,然後對秦天道:“秦天小師弟,無論有什麼樣的困難,大師兄陪你一起度過。現在咱們要做的,便是趕至飄葉鎮而去。”
秦天一聽,心中頓感一熱,拉住大師兄的手道:“大師兄,你們為了我,甘願冒如此之危險,讓我如何感激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