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征越想越覺得頭大,原本隻是很簡單的案子,卻因為涉及到了聖堂,以及堂堂異族府主的性命,而變得複雜起來,讓王一征不敢輕易下了決斷。
當王一征來到醫院,進入病房的時候,卻看到自己手底下負責監視許樂的人,正熱情的與許樂談論聊天,頓時臉色便黑了下來,等那人見到王一征走了進來,嚇得連忙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才忽然想起來自己的職責,卻並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與許樂熱切的聊起天來。
利用人王印的力量,許樂與那人熱聊了一些東西,同時也得到了關於王一征這個人的資料。事實上,與自己在動手之前,所得知的王一征這個人的性格為人,相差的不多。
王一征看了看臉色白的如同紙張的許樂,揮手讓手下的人離開,然後沿著病床邊坐了下來,道:“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來到這裏的目的,才短短的幾天時間,在你的手上便接連沾上了警備處副處長以及東城府主的命案,這可真是讓人想象不到,犯事的人,居然是個不過十五歲的孩子!”
“這事不是我幹的,在此之前我已經跟陳府主解釋過了。”
“可是他已經死了!”
“正是因為如此,我就成了唯一的證人,我可以證明,是聖堂派人刺殺了陳撫台陳府主,況且在陳府主臨死的時候,他也將犯罪者告訴你們了!”
出人意料的,瘦瘦弱弱的許樂在麵對王一征的時候,氣勢上沒有半分的弱勢,言語也絲毫不見慌亂,讓王一征忽然覺得憤怒,他大吼了一聲,伸手狠狠的抓在許樂的肩膀,拚命的用力撕扯,那胸口上縫合好的傷口立即開裂,流出血來,疼得許樂冷汗直冒,可偏偏王一征越是這樣對待自己,許樂卻越是開心,居然惹著痛,咧著嘴巴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王一征一把甩開許樂吼道。
“王一征,王處長,我隻問你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一個異族人,並且還是一個堂堂的府主,在你所管轄的地盤,警備處被殺,你說,他究竟是被一個半大的毛孩刺殺了好呢,還是被大名鼎鼎的聖堂刺殺了好呢?王一征,我請你想清楚,這除了是個麵子的問題,同時也是一個可以讓你開脫的借口!”
“請您想一想,如果被查出來,是我刺殺了陳府主的話,那麼上麵責怪下來的將會是你保護不利跟失職,不僅警備處處長的位置丟掉了,可能小命都會不保,畢竟那可不是一般的官員,而是一個異族,一個永遠高高在上,瞧不起華夏人的異族,但若是查出來是聖堂那些叛逆刺殺的話,你卻還是有將功贖罪的機會的,因為我是唯一的證人,我可以幫助您一同破案,孰輕孰重,難道王處長你分不清楚麼?”
瘦弱的許樂兩隻眼睛盯著猶豫不決的王一征。他的性子原本就非常遲疑,拿不定主意,很容易被說動,再加上這個時候,許樂又對其使用了人王印,讓猶豫不決的王一征下定了決心。
過了許久,那王一征忽然一咬牙,開口問道:“許樂,我最後問你一句,是你殺得陳撫台麼!?”
“不是”許樂堅定的搖了搖頭道:“是聖堂派的人刺殺的陳府主,在這個過程之中我為了保護陳府主而被刺了一刀,險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