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湘的舅舅在外地工作發了大財,把衣服日用品等打包全帶回家,舅舅想要帶全家人去海南島的“天涯海角”去。
十三年前的這天,當屋裏的所有人都露出歡欣的笑容,舅舅還沒有多大的孩子歡呼雀躍時,霎時間冰冷的鋼刀,無情的子彈,改變了這個時刻的小小歡欣!仿佛所有的災厄都像被上天注定好並且如期而至般,一瞬間什麼都無法用金錢換回來,徹底地結束了!
十三年前…
家裏有幾畝地,外公外婆三年前又退休,舅舅舅媽和小孩都住同一個屋子。然而五口人過日子未免有點勉強,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挨餓的,所以舅舅決定去外地工作賺錢貼補家用。
再說自己曾經又是大學畢業,總能多點找工作的機率,帶著這樣的想法和期待在夏末季節到省外務工去了。
這一出去就是一年,過年過節也隻是打電話回家問問近來的狀況。起初離開桓東省剛到粵東省時隻是在一個建築工地裏打苦工,那裏的工頭帶頭欺負舅舅這個生人。
舅舅在大學三年來的學習之餘練了下空手道,把工頭和幾個工人打傷了,其家人把他告上法庭,無奈之下他隻好把從家裏帶出來的所有生活費當作醫藥費賠給了他們,工地的老板因為舅舅傷人,最後把他趕出了工地。
身無分文的他在街上過起了撿垃圾的生活,沒幾天就不想撿了,於是他到各個小公司去應聘,各個公司的老板在他的檔案上了解他在工地打傷人的事情而陸續拒絕了他。
無奈之下,他在人潮中穿行,心想撿一天的垃圾也賺不到自己吃一餐飯的錢,何況自己本來擁有的錢就已經賠給了別人,下個月又要繳房租水電。
當他走到派出所的路段時,看見一輛警車剛開到派出所門前停下來,有兩個警察下車把車後扣著手銬的犯人帶下車,發現這個犯人就是被自己打傷的工頭。
後來消息傳出,原來這個工頭一直以欺負外地人為主而存在長期性的欺詐行為,詐取的錢財達到十多萬塊錢。惡有惡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爺替他出了一口氣啊!
火湘的舅舅重新打起精神,心想什麼都好,腳踏實地才是最重要的,比起為了得到更多的錢而深受金錢的蠱惑,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還不如實實在在地找份工作,做多少得多少呢!
最後他到街道衛生部門應聘,總算找到工作,當起了一名掃大街的清潔工,那是他才二十六歲。
每天五點天不亮就起床洗漱,完後就去街道衛生部門簽到,拿起掃把去清掃自己負責的街道區域。有時是掃社區巷子,有時是掃大馬路和人行走道,有時是清理大型垃圾…每個月這樣掃,有三千多塊錢的工資,也總算對房租水電有個後續著落了。
記得頭三個月都是把每月的三千多塊錢中的兩千多存起來,隻用剩餘的一千。
一幹就幹到了明年二月,春節也沒有放假,家庭出行的人多車多,滿街比平常還多上幾倍的垃圾也為他增加了不少負擔。
外婆家裏的經濟不太好,沒有誰隨身攜帶手機,隻有固定電話機,平常接任何人的電話都是使用它。舅舅在外雖然存了錢也舍不得買一部小靈通,更別說智能機或IOS了,一心隻是想多存個兩三萬再寄回家。
大年初一下小雨的晚上他便匆匆到便利商店裏打了一通公共電話來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