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娘家回到沈家大宅的當晚,範若兒不但發出了淒厲的叫喊還夾雜著陣陣求饒聲。
“求求你,放過我吧!”
“敢躲在娘家不回來?剛成親就躲娘家不回來,你讓我沈謝天的麵子往哪擱?老子今天不狠點治治你我就不叫沈謝天!下次再敢回去不回來,我連你家人一起打!”
聽到少奶奶的慘叫,家丁福根和伺候範若兒的丫環玉兒都抹淚,沈謝天的為人他們是都知道的,他們都歎息少奶奶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怎麼命這般的苦。
後來福根和玉兒在外麵聽得打得太凶,怕再打下去會打死少奶奶,便商量了去把大老爺叫來。
玉兒叫來沈文昌,拄著拐杖的沈文昌一步一步走到沈謝天門前,在外邊用拐杖敲著門說道:“謝天!你這是幹什麼?你要把你妻子活活打死嗎?”
“給我滾,我的事不用你管!”
沈謝天現在越來越無視沈文昌的存在了,沈文昌也覺到隨著沈謝天的年齡增長脾氣也越來越惡劣,現在已經根本不把他當那麼一回事了。
沈文昌“唉”的歎了一聲氣,說:“你再不住手我就要叫官府的人來了。”
“我教訓自己的妻子關官府何事?你老不死的別再多管閑事了。”
“你……你這畜生,你說什麼!”沈文昌在門外氣直喘著氣。
“啪”的一聲響,沈謝天打開了房門。
一對牛眼直視著沈文昌,說:“我就叫你老不死的!你能把我怎麼樣了?”
“你……你這天收的畜生,我做了什麼孽啊!竟生下你這種畜生!我……我的家產你休想得到我一個銅板,我明天就叫家族的人來立遺囑,我要把我的家業平分給你的姐姐和你的叔叔們。”
說完就蹣跚著走了。
第二天半晌午了,伺候沈文昌的丫環見老爺還沒起床,便去叫老爺,一進到臥室卻發現老爺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
丫環慌忙大叫喊人來,眾人來到沈文昌的臥室裏,一看老爺躺在床上沒了動靜,管家說我現在就去請大夫,沈謝天喝住了管家,說:“不用了!老頭子已經沒氣了!辦喪事吧!”
辦完了喪事,沈謝天現在就是真正的沈家大宅的主人了。
接著來的日子範若兒一天比一天瘦起來,雙眼都凹進去了。
有一天突然發起瘋來,口吐白沫,胡言亂語。
管家請來大夫一看,大夫說撞邪了,說這個他沒有辦法,這是道佛兩家的事了。
管家便又請來了大佛寺的清如法師,清如法師來了後觀察範若兒一番,說:“她這是受了長期精神折磨而產生的臆症,讓她到大佛寺裏靜養一些時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