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寺裏清如法師給範若兒安排了一間禪房,叫他現如今已經長大成人的徒弟淨雲服待範若兒。
淨雲每天細心照顧範若兒,端茶倒水,熬藥送飯。在這清靜的佛門靜地範若兒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臉也漸漸紅潤了,有了光澤。
在寺院裏住了兩個月左右。範若兒身體恢複了,比剛出嫁時看起來還要水嫩,汪汪靈靈的似乎能捏出水來。
三個月後,沈謝天叫管家帶來家丁把範若兒接走了。
範若兒到沈家大宅的幾天後,範若兒在屋裏走著時直覺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管家叫來大夫,大夫一探躺在床上已經醒來的範若兒脈象,便起身對沈謝天鞠一了躬說:“恭喜少爺,夫人有喜了。”
又對在床上的範若兒鞠一躬說:“恭喜夫人啊,夫人的是喜脈,因為夫人身體底子弱,加之又貧血,剛懷孕所以導致了暈厥,我給你開點溫補的單方給你滋補一下就好了。”
範若兒一聽到大夫這樣說,嚇得是花容失色,偷偷一看旁邊的沈謝天,隻見他鐵青是一張臉,兩隻牛眼血紅似乎要噴出火來一樣。
當大夫起身告辭後,沈謝天叫管家送大夫出去,又叫站在範若兒床前的婢女玉兒出去,便“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範若兒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掙紮著起床“撲通”一聲跪在沈謝天麵前,說:“你可不可以讓我生下這個孩子,你到時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我的命任你處置怎麼樣都行。”
沈謝天哪聽得她半句廢話,怒火中燒的他連她半個字都沒聽進去,兩步跨過來飛奔一腳踢在跪在地上的範若兒頭上,範若兒應聲倒地,沈謝天一腳踩在範若兒的頭上,說:“今天你若不說出這是哪個狗雜碎的野種,我就一腳踩死你。”
範若兒知道自己今天和肚子裏的小孩是沒什麼希望活著的了,說出那個人隻是多添一條人命,她認命似的慢慢閉上了眼睛。
沈謝天見她這個樣子更加氣得暴跳如雷,拊膺切齒,提腳重重踏在範若兒的頭上,怒喝道:“賤人!你說不說?”
這一腳下去踩在範若兒的太陽穴上,範若兒隻覺得天旋地轉,兩眼直冒金星,痛的差點暈厥過去,她緊緊的咬著牙閉著眼睛。
“你這個賤人!”沈謝天見範若兒寧願不顧自己的死活都要擔負那個人,怒不可遏、惡向膽邊生,睜紅著一雙牛眼差點來血,大吼一聲,運起全身力氣狠狠的一腳踏在範若兒的太陽穴,踩完一腳接著又一腳……踩完一腳又是一腳……
範若兒口裏和鼻子都流出了血,剛緊緊閉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那是因為眼珠子已經完全凸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