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餘生摯愛,也是我的傾國傾城與悲歡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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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夜色濃得像化不開的墨,團團堆在深邃的天際。
我和沈昭瀾一起準備晚餐。按著各自的口味,我做沈昭瀾愛吃的菜,沈昭瀾做我愛吃的菜。
外麵下著冷雨,廚房裏卻歡聲笑語不休,淡淡的溫馨氣息溢滿房間。
於是,燭光晚餐。暗黃的燭火輕輕搖曳在桌麵上,雪白的桌布,蔥翠的菜色,血紅的醇酒……以及,對麵朦朧的人。
此刻,室內氣氛旖旎曖昧不已。我偷偷地抬眼看對麵的男人,朦朦朧朧間,我覺得他的五官與已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人重合。迷霧散開,與少年比起來,他的五官隻是更加精致、更加的棱角分明。
不知不覺的看醉了,我像是看著沈昭瀾,又像是看著他背後的模糊少年,那個他到底是誰?
沈昭瀾看到我的神遊,沉默的不說話。他默默的切好了牛排,放到我麵前。又開始切自己的那份,吃完了他抬起頭才發現我還沒有動菜。
“你在想哪個野男人?”沈昭瀾冷不丁的一句話,成功的把我從神遊世界喚回。他到底在說什麼?
我有些驚嚇的開口:“咳咳,什麼野……男人?你在問什麼?”
沈昭瀾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誇張的用手捂著胸口說:“你一直在神遊,也不吃我給你切的食物,還不否認我的質問。你一定是不愛我了……”
我無奈,“你想多了,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沈昭瀾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微微嘟著嘴,眼睛裏有水汽開始充盈。
看著沈昭瀾一個高大的男人裝成萌正太的樣子,我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他臉上的的小梨窩。
我又恢複了笑容,開始調侃沈昭瀾,“隻是……真的在想野男人啊。”
沈昭瀾氣的重重的放下刀叉,瞪著眼睛。他伸長了身子俯過來,冰涼的額頭緊貼著我的額頭,氣息噴灑在臉上,咬牙切齒地說:“司梧音,你真是得隴望蜀!”
我微微後仰離開了沈昭瀾的貼觸,忍不住笑得顫抖,拿起刀叉準備吃飯。我叉起一塊肉,正準備往嘴裏送,沈昭瀾就張口咬住了它。我想拔下叉子,奈何沈昭瀾連叉子也一並緊緊的咬住。
我沒好氣的放開手,沈昭瀾站起身拿下叉子叉了一塊肉遞到我嘴邊,軟言道:“阿音,你認真的回答我,你是不是在想野男人?”
我咬下肉,含糊不清的回答:“當然是啊,我在想你。”
沈昭瀾滿意的點點頭,點著點著突然發現他似乎漏了一個問題,“你說什麼?我是其他野男人嗎?我可是你的正牌男朋友!”
昏黃的燭火下,望著這樣傲嬌的沈昭瀾,我忽然覺得他身上少年的影子消失了。於我,他隻是一個內斂驕傲,溫柔細膩的“野男人”。
我甜甜的開口:“嗯呐,你是我正牌男朋友。”
沈昭瀾滿意一笑,刹那間,我仿佛聽見了花開的聲音。
隻願得韶華刹那,開得滿樹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