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馴笑道:“老夫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乃是蒙古武林中的北冥神叟是也!”
獨孤尹薰一聽他說自己是北冥神叟,她的心裏就暫時放下心來,畢竟北冥神叟不是天山派的人,就不會幫助天山派的人對方她的,所以忍不住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麼呢?”
陳瀾馴笑道:“老夫這輩子最大的愛好就是湊熱鬧了,今晚恰好從附近趕過,見湖心中蕩漾著一艘美麗的畫舫,便想來看個究竟,沒有想到這一看,竟然發現這麼多的美女,令老夫當真是心血來潮,索性將這裏的美女看個夠,看得老夫又年輕了好幾歲。再加上她們這些姑娘,對老夫甚是無禮,所以老夫就在這裏看她們到底想幹什麼。”
獨孤水月聽他說到這裏,越發覺得他說話的風格就是陳瀾馴,但是因為他的音色是沙啞的,所以她又覺得這人不是陳瀾馴,隻得在心裏歎道:“要是陳大哥在我的身邊,就一定可以將我救走的。”
獨孤尹薰說道:“這些孩子長大了,她們的翅膀硬了,便想逃出束縛她們的籠子,便想野心勃勃地幹一番大事業來,你覺得她們的這種想法可笑嗎?”
陳瀾馴想了想,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但是當我們要去實現自己的理想的時候,一定不要忘本,所以剛才你女兒說得不錯,一個人如果連良心都喪失了,那麼她終究會誤入歧途的。唉,老夫真的不想看到這一幕就要出現在那四位美麗的姑娘身上。天山派有什麼好的,不就是西域第一大派嗎?”
獨孤尹薰笑道:“前輩說得不錯,一個人什麼都可以喪失,唯獨不能喪失良心的。天山派雖然是西域第一大派,但是對我卻沒有什麼吸引力。老實說,我並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想要我們孔雀閣的人加入天山派呢!”
陳瀾馴想了想,大笑著說道:“這其中大概是天山派的人嫉妒你們孔雀閣的女人長得漂亮的緣故吧!”
獨孤尹薰笑道:“哦?原來如此!”心裏卻在想:你這老頭幾十歲了難道對美女還這麼感興趣,你今天故意來這裏搗鬼難道就是為了欣賞我們孔雀閣的美女嗎?北冥神叟,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陳瀾馴說道:“除了這一點,她們也許還覬覦你們孔雀閣的武功或者財產呢!”
獨孤尹薰想了想,說道:“天山派富可敵國,怎麼會覬覦我們的財產呢?況且她們天山派的劍法絕世無雙,又怎麼會瞧得起我們孔雀閣的武功?”
陳瀾馴看了托木爾神尼一眼,說道:“知人知麵不知心,越是富有的人就越是貪財,越是武功高深的人就越想自己的武功能練到天下第一。當年我們蒙古武林中稱霸一方的逆心天師,他的武功也算是天下無雙了,可後來還不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最終還不是死在了中原大俠陳瀾馴的手中。”
獨孤尹薰聽他說到這裏,暗道:“原來你也知道這件事。看來那個陳瀾馴武功的確很高,可恨那天我打發他走了,要是他現在在這裏的話,一定會看在水月的麵子上,相救於我們的,隻可惜……”想到這裏,她的心裏不禁一冷。
蕙茹厲聲說道:“閣主,這人在這裏妖言惑眾,你不要聽他的片麵之詞,說不定他根本就不是北冥神叟,要不然他蒙著麵幹什麼呢?你可要想清楚,你若不答應我們的要求,不讓孔雀閣的人加入天山派,那麼水月隻有死!”
獨孤尹薰聽到這裏,心裏一驚,轉頭看著獨孤水月,見她也在看著自己,黯然說道:“水月,是娘對不起你,娘隻算到血沙幫的人要來侵犯你,所以才要她們四人載著你去雅丹國,卻沒有想到她們竟然與血沙幫的人都是一丘之貉,將你劫走了,現在要用你來要挾我。”
獨孤水月淡淡地說道:“娘,你不要難過,為了我們孔雀閣剩下的姐妹們,為了我們樓蘭國的所有族人,你一定不要加入天山派,天山派的人比你想象的要狠毒得多,她們想要借我們孔雀閣的力量去對付血沙幫,想讓我們樓蘭國的寶藏落入她們的手裏,你千萬不要上當!”
獨孤尹薰說道:“水月,你是怎麼知道她們的陰謀的呢?”
獨孤尹薰說道:“我早就知道了血沙幫的人之所以盤踞在樓蘭城,是因為當年先帝們留下的寶藏,而現在這個秘密被天山派的人知道了,她們不想犧牲自己的力量去奪回寶藏,便想出了這個借刀殺人的辦法,讓我們孔雀閣的人加入天山派。如此一來,她們便能一石二鳥,既削弱了血沙幫的實力,又控製了我們孔雀閣,天山派的人才是西域武林中最狠毒的人。”
劍蘭聽到這裏,冷笑著說道:“水月說得不錯,常言道:最毒婦人心!閣主,我們知道你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四人其實早就加入了天山派,今天早上我們載著水月去雅丹國的時候,到了半路,我們便想將水月殺死,但是卻被雅丹國的九大高手看出了一些端倪,所以我們四人便用波斯巫術將九大高手殺死,而且還將他們的屍體載到了雅丹國王城不遠的地方,目的就是要告訴你,讓你知道我們已經背叛了你。不管你們如何說,你若不答應孔雀閣的人歸順天山派,那麼你們孔雀閣的所有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