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朋友不錯,你的運氣挺好,能遇到這樣的妹子。”蔡林景咕咚咕咚灌下了三分之一杯白酒,看著也有小二兩,臉上的表情卻不悲不喜。
就算是陸煥看到對方這樣的牛飲也有些詫異,隨後便也跟著仰頭喝了一大口,算是舍命陪君子了:“我記得你以前也有一個女朋友,好像還是研究生吧?”
蔡林景的動作微微一僵,喝酒的動作停了下來,略停了片刻後他才往自己的眼皮上一抹,淡淡道:“她的學校在A市,是最早的淪陷區之一。”
陸煥愣了愣,然後舉起手裏的酒杯輕輕碰了碰蔡林景手裏的杯子,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仰頭又是一大口。
他忽然明白了這個男人為什麼會邀請自己這個向來不對付的死對頭喝酒,或許除了他,再沒有人能夠理解這個男人承受的壓力。
蔡林景今年才三十歲,但是兩邊的鬢發已經隱約透著斑白。末日將過於沉重的擔子壓在這個男人的肩頭,除了自己,他似乎無人可說。
而他們兩個人之間也不必那些話語,一個眼神都能明白對方的想法,這種默契,是屬於同為鐵血軍人之間的相互理解,隻有站在同一高度的人才能夠理解對方,無論他們是朋友,還是敵人。
慶幸的是,他們現在應該算是朋友。
兩個沉默的男人,一人拎著一隻可以淹死一隻小貓的巨大酒杯,就著窗外的月色和桌上的兩把花生米,一直對飲到天亮。
天亮時,左隱還迷迷糊糊的沒有睡醒,就聽到自己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她雖然大腦還沒有清醒,但是身體卻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下意識的伸手去探自己放在身邊的桃木劍,但是卻摸了一個空。
她微微皺起眉頭,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最趁手的武器在之前與喪屍對峙的時候一個不慎已經斷成兩截了。
但是來人是絕對不能輕易放過的,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就看到兩名穿著黑色製服的女性士兵扶著一個醉醺醺的人走向了床邊。
“你們……做什麼?”看清楚了那個喝得爛醉的人是陸煥,左隱放下了戒備,又有些困惑的開口問道。
左邊那位相貌英氣的女兵開口道:“陸長官喝醉了,我們首長吩咐把他送到她女朋友房間裏。”
還沒有等左隱回過神來,旁邊被兩個人扶著的陸煥已經頭重腳輕的往前麵走了兩步,然後一頭栽在了床邊上再也沒有動彈。
兩名女兵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行了個軍禮以後轉身就離開了。
“女朋友?”左隱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聽到趴在床邊的陸煥打起了呼嚕。
陸煥向來是不會有打呼嚕這個毛病的,如今卻爛醉還在打呼嚕,可見他是真的累得很了。
想到這裏,左隱準備趕人的念頭倒是被她自己按捺了下去。她微微揭開毛巾被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腿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稍微動了動,雖然還有些疼痛,但是比昨天晚上要好得太多了。
她強撐著自己坐起來,然後拎著陸煥的衣領直接將他提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