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看不到女人，但是聽到這話他還是猛地回過頭來，正對著女人，“回答幾個問題？”
“不錯。”女人朝與她一齊進來的人使了使眼色，“就是回答幾個問題。”
寧昆沉默了一會兒，想了幾秒鍾之後，試探著問道：“什麼問題？”
女人笑笑：“都是一些很簡單問題。”
“比如？”
“比如……“女人頓了一下，“……你認識陸封吧？”
陸封？寧昆心中一顫，但還是如實回答：“認識。”
“很好。”女人似乎對寧昆的回答很滿意，臉上的笑意漸濃，“那你跟陸封做過什麼大事嗎？比方說……讓人難以置信的事。”
寧昆遲疑了，女人等了好一會兒，寧昆都沒有回答。
“你放心，我們不會具體問你們做了哪些事？隻是問，你們做過什麼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沒有？”女人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隨意。
幾秒鍾之後，寧昆的臉上一鬆，緩緩點了點頭，“做過。”
“很好。”女人的聲音越來越歡快，“是不是很簡單？”
寧昆倒不是很領情，語氣仍然陰冷，“還要問什麼？快問。”
女人皺眉咬了咬牙，但是聲音聽起來仍然柔和，毫無敵意，“你是不是有車？”
“你說呢？”寧昆覺得有些好笑。
女人也笑了，“我要你回答。”
“好吧。”寧昆無奈地搖了搖頭，“當然有車。”
“很好。那你去過世外源嗎？”
“去過。”寧昆回答得越來越果斷。
“你剛才說，你們做過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是麼？”
“沒錯。”
“那這件事是在世外源做的嗎？”
“嗬嗬嗬。”寧昆越來越放鬆，因為這些問題都太簡單，而且問得不深，自己的回答也夠模糊，他甚至笑了笑，“沒錯，就是在世外源。”
“這件事就單單牽涉到你們兩個人嗎？”
“不。”
“也就是還有其他人？”
“當然。”
“是在晚上嗎？”
“是的。”
“你們兩人最後都逃脫了是嗎？
“是的。”
“到現在都沒有人發現，是麼？”
寧昆有些得意地笑笑，“沒錯。”
“你瞞過了所有人？”
“可以這麼說。”
“手段挺高明嘛。”女人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誇獎。
寧昆愣了一下，似乎在回憶，但是沒過多久他仍然笑著說：“也許老天也站在我們這邊吧。”
“做那件事的時候，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有些問題。”寧昆的臉上仍然放鬆，“不過現在都過去了。”
“你認為過去了是麼？”
“當然。我們總不能沉浸在過去，出不來吧。”
女人笑笑：“說得對。那你們配合還真好。”
“是吧。那小子，”寧昆的臉上閃過一絲倨傲，“是我見過最能耐的年輕人。”
“是有能耐。”女人點了點頭，臉上盡是冷笑，“那你們最後都駕車安全離開了是吧？”
“是的。他讓我先走，他墊後，這小子還挺照顧人的。”
“嗬，他還挺有想法。”
“是的，小夥子鬼點子挺多。”
“你很欣賞陸封吧？”
“是的。”
“他也的確不錯。”
“是的。”
“所以你就跟他一起殺了人？”
“是的。”
話一出口，秦淩臉色大變，想要收回卻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