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母看著自己女兒有些黯然的眼神,便知道許世勳必是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了。
“許母不喜歡你?”
“母親你怎麼知道?”曲清流好奇。
“唉。”曲母長歎一聲,“許母素是個厲害的角色,雖說小時候你是曲家小姐,但她便不喜我出身寒微,現在我們母女落魄,按照許母精明的個性,斷然不會輕易讓你進許家的門。”
“是了,許世勳馬上要和曲清漪結婚了。”
曲母愣了愣,默了點點頭,“是了,這倒符合她的作風。”
曲清流突然想起一事,不由得問道:“母親,許母和曲炳榮是什麼關係?他們兩人是否之前便相交甚密?”
曲母思索片刻,說道:“曲炳榮之前一直行事低調,極少插手你父親的事務,許氏和曲氏的生意往來也是你父親負責的。這一點我並不十分清楚。”
聞言,曲清流默默點點頭,但是心裏揮之不去的還是許家那些密函,為什麼曲炳榮要做出一副毫無野心,卻又私下裏和許母經常通信往來呢。
“說到這個我倒想起來一事,”曲母一邊回憶道:“以前許家和曲家都在淺水灣,有次午後我看到許母和曲炳榮在大樹底下喝下午茶,我走過去的時候聽到他們在說話---”
“他們在說什麼?”曲清流立馬緊張道。
“我走過去的時候他們立馬沒有說話了,隻是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詞語,什麼‘金融漏洞’、‘信貸危機’什麼的。”
許母怎麼會和曲家當時一直遊手好閑的曲炳榮談論這麼敏感的詞彙,而且還是避開所有人的,曲清流越想越覺得奇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清流,怎麼了?”曲母關切地問道。
“你說,父親的死,會不會和他倆有關?”
曲清流目光銳利,父親死後,曲炳榮立馬被立為曲家CEO,無疑是最大的獲利者,這其中,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
從犯罪學的角度來講,凶手往往都是獲利最大的那個人,不是嗎?
“這…”曲母遲疑了片刻,問道:“清流,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被趕出來的時候,我沒有反抗,甚至也不要錢財嗎?”
“為什麼?”
“因為你的父親死得並不光彩,雖然是在一場車禍中死去,但是他那天是去董事會做解釋的,他管理的一家曲氏銀行出現一筆為數不小的壞賬,那筆資金不知道去了哪裏…”
“所以你父親當時焦頭爛額,開車的時候沒有注意,這才出了車禍。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是不想你背負太多的豪門陰影。”
以至於後來她不敢要任何贍養費,也是為了丈夫的名譽,那筆錢莫名其妙在曲炳昌掌權的時候消失,董事會那邊根本沒法交代。如果這件事情被捅了出去,那麼曲炳昌的一世英名都會毀於一旦。
金融漏洞,信貸危機,一筆不菲的壞賬,自己父親的死。
曲清流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可以連成一條線了,隻是現在不知道從哪兒切入。
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地活著,冷靜地查明父親去世的真相。
“不說這些傷心事了。”曲母拍了拍神遊中的曲清流,“說說你那上司的事情,這些東西都是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