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吧,宗主等了你一段時間了”男孩兒稚嫩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憤懣,也不知道是在為什麼而惱怒。
葉知秋雖然一心的疑惑,但又不好發問,隻好跟在他身後,向院內走去。
迎麵是一間祠堂,裏麵立著神農氏、華佗、李時珍、扁鵲幾位神醫的雕塑,有淡淡的煙,從裏麵傳出,在空氣中飄散。
院內正在誦讀醫書的氣脈宗子弟,都停下了動作,向著葉知秋看來。
葉知秋也在打量著他們,都是一身白色長袍,袖口處繡著“氣脈宗”三個蠅頭小字,手中的醫書也是很久以前的線裝書。
看起來就像是從曆史裏穿越而來的那些書生。
不過,這些書生眼神裏同樣充滿了不滿,以及蔑視,敵愾的情緒。
“怎麼回事?氣脈宗的子弟,應該都是正氣十足,怎麼今日一見,似乎對我有很大成見一樣”葉知秋皺眉想道。
浮屠向著四周打量自己的子弟們看了幾眼,便低垂著眉頭,不去想這些雜事。
從祠堂邊上穿過,後麵便是幾處寬敞的大堂,分別寫著“試針”“修心”“見賢”等等。
小男孩兒一路不停,目不斜視的向前走,也不和葉知秋說話,隻是悶頭趕路。
葉知秋幾次想開口發問,但看對方的這態度,不由的心裏也有幾分火氣。
既然不同意,那便戰吧!
片刻後,小男孩兒在見賢堂前停下,開口道:“師父,那人來了。”
“嗯”裏麵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片刻後,一個黑袍如尺的中年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看到葉知秋一身唐裝,中年人愣了一下,然後抱拳道:“你好,我是齊勝明。”
“齊宗主好,我是葉知秋”葉知秋也抱拳道。
齊勝明點點頭,道:“名字很好,進來吧。”
說罷,轉身向著屋內走去,葉知秋二人連忙跟上。
一進屋,葉知秋卻是大吃一驚,裏麵並不是他想像中那般,沒有幾個人,而是滿滿當當,幾乎都要站不下了。
看到葉知秋走進來,那些人都是向他投來敵視的目光,讓葉知秋很不舒服。
但轉念又想,我來這裏,是為了中醫的崛起,何懼這些有的沒的目光,便挺直了身子,昂首闊步的走到了最中央。
“既然來了,那便開始吧”齊勝明冷聲說道。
“我這次來的目的”
“目的我們都知道,我倒要看看你學了中醫多少本事”一個尖銳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打斷了葉知秋的話。
“好像有什麼誤會”
“沒什麼誤會,你施展出來給大家瞧瞧,你贏了就按你說的做”那個聲音再次打斷葉知秋的話。
葉知秋一皺眉,向著一旁看去,隻見開口的是一個老婦人,已經有八九十歲,一臉的褶皺,也是穿著一身黑袍,不過袖口上繡著兩道綠線,綠線間繡著“苦難莊”三字。
“這位是苦難莊前莊主,譚寒栢前輩?”葉知秋不確定的問道。
“正是老身,閑話免了吧,有什麼本事,亮出來瞧瞧”譚寒栢冷聲道。
一旁一個少女輕輕的拉了她袖子一下,低聲道:“師父。”
葉知秋心裏想,早聽爺爺說過這譚寒栢性子急烈,比男人還要更勝三分,今天這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那麼想來,旁邊的少女,便是在幾年前接任苦難莊莊主的柳清妍了。
想到這裏,葉知秋再次向著四周看去。
角落處,顯得有點黑暗,一個中年男人靜靜的站在那裏,帶著三分陰森之氣。
“秦羅雲先生,你也來了”葉知秋微笑道。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當然得來看看”秦羅雲,魔刀門的門主,據說有一手很淩厲的手術刀法,當然,也能說是刀法。
“定下道道來吧,哪裏有那麼多廢話”譚寒栢走上幾步,盯著葉知秋道。
葉知秋心裏就有三分不爽,你又不是我奶奶,幹嗎總是針對我啊,我沒招你沒惹你,不過是為了中醫,難道這樣也錯了?
“既然譚前輩不願聽了,那我也隻能顯顯本事了,免得被人家給小瞧了,要比試什麼,還是由你們說了算”葉知秋冷冷的說道,身子越發挺直起來,臉上都像是洋溢著一種光輝。
一種神聖不容侵犯的光輝!
一種自信到天地都不容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