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當義父是嶽父的意思好了。
想通了這一點,馮摯連忙搖頭道:“怎,怎麼會呢!”
“願意,我當然願意!”
“那就好,如果你不願意的話,說不定我還真的會打斷你的腿!”
馮摯一陣後怕,幸好自己機靈,不然就要丟掉一條腿了。
不過說實在是的,麵對一個這樣的義父讓他很是別扭,因為對方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最多隻有三十歲的樣子。
“對了,你跟我說說柳煙是怎麼死的。”
“相思成疾,藥石無醫......”
這句話就如同一塊巨石堆在了顧凡的胸口,神色也變成了鬱結萬分。
“那,那是什麼時候死的?”
“將近三年。”
三年,為什麼我不提前出來三年?
顧凡抬手捶胸,恨不欲生。
之後,顧凡良久無語,沉浸在自己的悲慟之中。
馮摯見狀,最終還是問了一句:“這些年,你都去幹什麼了?”
他沒有用質問的語氣,而是擅自做主為雪兒問了出來。
他覺得對方必須給雪兒一個交待,不然的話可能雪兒一輩子都不能真正的釋懷。
如果他真的是身不由己,那麼雪兒肯定會原諒他,如果他是虛情假意,就算是馮摯也不會放過他的。
“我......”
“我當初離她而去的確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因為我師傅過逝,我必須前去赴喪!”
馮摯眉頭一皺:“那為什麼一去就是十八年?”
說到這裏顧凡似乎知道了馮摯有些不滿,於是也不準備隱瞞,直接說道:“因為師傅遺命,讓我閉關修煉,直至藏劍術大乘才準外出......”
“我耗費了十八載的光陰,才終於練出了藏劍術精髓。”
馮摯心裏有些不好受,冷笑一句:“哼,為了練功自己的家室都不要!”
顧凡愈發自責,祈求同情似的看向馮摯。
“我也不欲如此,但實在是因為師傅遺命,而且師兄又強製將我關在了禁地,我練不出藏劍術就不能出來!”
“我知道我錯了,我一出來就往這邊趕,然後在這一帶苦苦尋覓了良久!”
“你連自己的妻子都不知道在哪裏?”
“我也沒有想到柳煙會在這裏,我們當初分開的時候就在山神廟,我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山神廟!”
“但是去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她的人影,也找不到任何痕跡!”
馮摯算是徹底無語了,原來這個嶽父上了人家就拍拍屁~股走人,之後還讓嶽母留在了山神廟等他。
不得不說這是無比腦殘的行為,是傻~子才繼續待在山神廟呢,如果壞人又殺來怎麼辦?
總的來說,馮摯對這個嶽父很不滿意,因為他不算是一個稱職的丈夫。
但是捫心自問,馮摯覺得並不能全怪他,如果是他的話,肯定也會去赴喪,隻不過沒想到他赴喪了卻不能第一時間趕回來。
所以,要怪就怪命運如此了,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如何原諒他。
突然,馮摯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方為什麼不帶雪兒的娘~親一起走?
想到這裏馮摯立馬皺著眉頭問道:“你當初為什麼不帶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