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時至今日,整個藏寶洞裏的東西都要歸他了。
話不多說,馮摯見獵興起,伸出手便要拿起那把銀刀。
他記得這把刀很重,當初來的時候都拿不起來,而現在卻是輕而易舉的拿了起來。
“唰唰!”
他隨便揮舞了幾下,竟然有如此幹脆的破空聲,像是將風都撕裂了一樣。
果不其然,這是一把大殺器,銳利無比。
隻見他單手執刀,又揮砍了幾下,越用越覺得順手。
“雪兒,這把都不錯吧?”
“嗯,的確很不錯,但終究是一介凡兵。”
馮摯眉頭一皺,旋即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這把刀毫無靈性,空有鋒芒而已。”
“也就是說,這把刀不擇其主,誰都能夠使用,同樣的誰都能砍,你要是用的不好的話,有可能傷著自己。”
“還有這樣的說法?”
雪兒輕輕一笑,隨後悉心的解釋道:“自然,所謂靈性便是這麼來的,如果是你的兵器到了其他人的手中,那麼它寧折不傷主!”
“而這把刀到了別人手中,要砍你照樣砍你,這就是凡兵。”
馮摯微微一愣,有些惶然的看著手中銀刀。
雪兒所說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這把刀沒有靈性,將來落入別人手中同樣成為大殺器,搞不好還反過來害了自己。
不過,這完全是沒必要擔心的事情,因為他覺得能夠從他手中奪刀的人還沒出生。
雪兒有些微微的蹙眉,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隻覺現在的馮摯有些自大了,希望他能夠自己意識到這個問題。
將銀刀收入無盡口袋,他又將目光投到了亮銀子母槍上。
一長一短的子母槍,看起來逼格滿滿的,可惜他不會使用。
拿著大刀大劍可以亂砍亂削,但是長槍就不一樣了,更何況是比較複雜的子母槍。
所以,他看著子母槍就有點頭疼。
我都不會使用,拿著會不會讓寶器蒙塵啊?
管不了那麼多了,不拿白不拿!
竟然已經打定了主意,馮摯放下玲瓏,伸出右手拿起了短槍。
正準備拿起另一把長槍的時候,異變突生,隻覺右手一疼,本能的鬆開了短槍。
“噔噔!”
短槍落地,而他的手上卻是血跡橫流。
那一瞬來自靈魂的針紮,讓他惶然無比。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為什麼握住槍杆,手上卻劃出了血口?
不得不說這詭異無比,讓雪兒都有些凝重了起來。
這子母槍有蹊蹺,並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神血滋潤過的槍杆綻放出駭人聽聞的銀光。
刹那間,銀光滿洞,馮摯與玲瓏都睜不開雙眼。
半響之後,光華隱匿,隻聽一個玄奧的聲音響起:“何人喚醒本帥!”
聽到這句話,馮摯瞬間反感了,帥你~媽個頭,哪有人這麼自戀的?!
然而等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就一點也不覺得排斥了,反而覺得震撼無比。
隻見眼前懸浮著一尊虛影,他英氣勃發,不怒自威,一襲軍裝流露著銀白的光澤。
這個時候,馮摯才明白那句“本帥”不是說他帥,而是他作為元帥大將軍的自稱。
“便是你這個毛頭小子喚醒的我?”
那尊虛影猶如神將,身高丈許,看向馮摯的時候充滿了質疑。
馮摯惶然無比,到現在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
雪兒適時的在魂府提醒道:“小黑,不用怕!”
“他現在隻是器靈,傷不了你的。”
聽到這句話馮摯有了些許底氣,於是壯著膽子問道:“你是誰?”
“荒唐!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為何喚醒我!?”
那尊虛影瞬間暴怒,搖搖晃晃的震吼起來。
馮摯一驚,情急之下罵道:“草~泥~馬的我怎麼知道喚醒了你?!”
“我到現在都沒搞明白是什麼情況!”
“你當真不是刻意喚醒我的?”
“廢話!”
那尊虛影將信將疑的看向馮摯手掌,隻見哪裏還有鮮血往外流著,看起來可恐無比,但他顯然是沒有這方麵的感覺,反而大喜過望的說道:“沒想到你這小子竟然擁有如此雄渾的氣血!”
“這簡直就跟神血差不多,直接喚醒了亮銀白龍雙刺槍!”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馮摯體內流著的血液就是神血。
天譴玲瓏血,亦是一種堪比神血的血液。
所以,馮摯的血珍貴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