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古鎮沒有玲瓏葉的蹤跡,那麼他也是時候離開了。
然而當他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卻突然發覺有一夥人攔住了去路。
這一夥人穿著還很不一般,像是隔壁鎮子的衙門捕快,應該是才到不久。
馮摯波瀾不驚的走出古鎮,然後一步一步走向他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倒要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
隻見身前一夥官兵扣押著盜屍賊,凶神惡煞的看向馮摯。
當他走近的時候,為首的一個捕頭怒容滿麵,嗬斥道:“交出從裏麵偷盜的東西,不然死罪一條!”
馮摯眉頭一皺,平靜的說道:“我什麼也沒拿。”
“那你進去幹嘛?少廢話,趁早交出還可以從輕發落!”
捕頭橫眉冷對,顯然是對盜屍賊的這種行為深惡痛絕。
“我說過,我什麼也沒拿。”
馮摯一字一頓的說完,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
捕頭心中一驚,終於察覺到了眼前之人的非凡之處。
若是一般人的話麵對官兵都會噤若寒蟬,而他卻顯得氣定神閑,一點也不慌的樣子,好像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成一回事。
所以,捕頭料定此人不凡,或者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二愣子。
竟然心有了忌憚,那麼他的語氣也平和了幾分。
“竟然你沒拿的話,讓我們搜身。”
馮摯聞言放下玲瓏,然後張開雙臂,仍由其搜身。
捕頭見對方如此幹脆,心中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看樣子應該是真的什麼也沒拿,不然也不會這麼簡單的就讓我搜身。
果不其然,他一陣摸索,在馮摯的口袋裏掏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什麼贓物。
最終,他將目光瞥向了兩把槍杆。
“這是你自己的東西嗎?”
“嗯。”馮摯麵不改色的回道。
雖然這的確是進了古鎮後才得到的,但是它們已經屬於了馮摯。
至於那些金銀珠寶,馮摯也認為是自己的了。
無主之物,那麼誰先得到就是誰的,而且趙家祖宗都跟了我,他家的寶藏我拿了也合乎情理。
“他放屁!剛才進去的時候明明什麼也沒有拿!”
“而且,剛才就是他殺了人,然後跑進了最裏麵!”
“這麼久才出來,顯然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時,被馮摯教訓過的盜屍賊頭頭開始劈裏啪啦的說著。
經過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對馮摯警惕了起來,看著他握住的槍杆,更加覺得這人就是凶手。
馮摯對此無悲無喜,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名頭頭說道:“我何時殺過人?”
“如果要殺的話,你早就死過幾百回了!”
那名頭頭一驚,頓時惶恐的看向捕頭說道:“捕頭大哥,你看他!”
“他剛才殺了人,現在還想殺了我滅口!!”
“他這是擺明了的威脅我啊!!”
捕頭大哥眉頭一皺,有些不想招惹到馮摯,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剛才是你殺了人?”
“殺人?”
馮摯也有些奇怪,難道有人死了?
看著他的神色,捕頭一招手:“抬上來!”
頓時,便有人抬上一具屍體。
這屍體跟古鎮的浮屍不同,乃是新鮮的,剛死不久。
死的人也是盜屍賊,好像是被狂毆致死。
馮摯見狀,旋即一瞥那五個盜屍賊的頭頭。
果然,迎著馮摯的目光他躲閃了一下。
看到這裏馮摯也就大概猜測出了事情的經過,這死的人顯然是與他們發生了矛盾,然後被他們活活的打死。
打死之後官兵就來了,隨後抓捕了他們,再然後詢問是誰殺了人,他們當然不敢承認,於是就推到了他的身上,想要栽贓嫁禍。
想通這一點後,馮摯冷冷一笑,然後細細的為捕頭分析道:“捕頭大哥,你看這屍體,沒有受到刀傷劍創,也沒有槍洞,很顯然是毆打致死,所以我沒有嫌疑。”
捕頭仔細一想也的確如此,反正人已經死了,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了,他也不願開罪馮摯,所以打算將這件事情就此揭過。
誰知,盜屍賊頭頭不依不饒的說道:“就是他打死的!”
“我們試過他的拳頭,可厲害了,普通人根本就受不了一拳之威!”
“對對!我們都試過!”
其他四個盜屍賊紛紛附和,神色畏懼的看著馮摯,顯然是被打怕了。
被打怕了,所以更想讓他當替罪羊,這樣他們就算是報仇雪恨了。
捕頭麵色為難,也不知道該如何判斷,於是再次將目光看向馮摯,希望對方能夠解釋清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