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桌之上,幾人從他臉上明顯的看出了一些不適,雖然很是好奇疑惑,但也知道不該多問,於是小心警惕的開始吃起飯來。
因為他的關係,這餐桌之上的氣氛莫名詭異,本該高興的晚餐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流蘇白翩翩坐下,輕挪碗筷,似乎沒有胃口的樣子。
馮摯見狀也不多說,想必對方還在想剛才看到的事情。
不過,倒算她識相,沒有在這個時候問出來,知道要保密。不然的話,他會真的生氣。
玲瓏嗜血是個秘密,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隻有他一個人道。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太多了,玲瓏也不會麵臨危險。
這件事情青憐與紫伊雖然也知道一些眉目,但是她們並沒有當做一回事,沒有看到玲瓏嗜血之前,估計隻是當做一個傳說罷了。
玲瓏血眸開,天地萬物災。這種扯淡的事情,馮摯可不想承認。
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夠毀滅世界?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我一個大人還不能拯救世界?
他想起了天地係統的世界任務,難道我的世界任務就跟玲瓏有關?
這麼說來,他好像降臨命運大陸的時候就遇到了玲瓏,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她。
雖然對方將他血液吸幹活了過來,但是最後又好像救了他,他體內也因此流淌著一半玲瓏血。
馮摯是天譴之人,而玲瓏是天譴之果,現在想來好像怎麼都不是巧合的樣子。
想到這裏他碗筷一頓,在腦海中問了一句:“雪兒,是不是這樣?我的世界任務跟玲瓏有關?”
雪兒沉默了半響,旋即無奈的說道“你多心了,你的世界任務和她無關。”
“真的嗎?”
他總感覺有些蹊蹺,不管怎麼看,他和玲瓏已經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一句和她無關,似乎說不過去。
“如果她一直和你在一起的話,那麼肯定是有關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遇到玲瓏完全是巧合,是天意。”
天意,天地係統不就是天嗎?
知道再問也是無濟於事,馮摯歎了一口氣重新吃起飯來。
在此期間,幾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突然停下了碗筷,還以為他要說些什麼呢,誰知一個屁都沒放,害他們白白緊張了一把。
一夜無話,馮摯摟著玲瓏嬌小的身軀早早睡去。
翌日清晨,馮摯難得貪睡了一會兒,比玲瓏晚醒。
流蘇白等人也沒叫他,似乎知道對方壓力有些過大,想著讓他安心休息一下。
他一睜開雙眼,便看到了眨巴著大眼睛的玲瓏,對方似乎反應慢了一拍,嬌憨一笑。
“哥哥大人,你醒了?”
馮摯寵溺的笑了笑,旋即坐起身子來。
“走吧,出去。”
“嗯。”
說著,他便穿起了自己的奇裝異服,黑色皮衣、牛仔褲、運動鞋。
這樣的裝束在現代可謂是最普通的著裝了,但是在異界就不一樣了,完全是標新立異與眾不同,隻能用奇裝異服來形容了。
走出洞室,一米陽光照廳堂。
原來外麵已經是這個時候了,他才意識到自己起來晚了。
經過一夜的休息,他臉上的憔悴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隻不過根本上還是有些虧損的。
彭越白等人已經吃過早飯,見他醒來,青憐便端上了一碗陽春白麵。
不得不說這陽春白麵很有味道,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光看起來就秀色可餐。
陽春白麵也就是素麵,頂多再撒點蔥花,可馮摯以前在家裏也下過,但是那味道簡直是生厭至極,吃過一口不想再吃第二口。
就這件事情,馮摯還曾問過母親,為什麼電視上的東西都那麼好吃?而且,為什麼以前的東西都那麼好吃?
得到的回答是——因為你吃不到,所以才會覺得很好吃,就像是童年的辣條一樣,你隻能追憶,現在再去吃辣條,那感覺就像是玷汙了童年。
其實是因為材料有所不同,就像是手工和機械製造的區別。
連湯帶汁下肚,馮摯整個人都覺得踏實了許多。
剛放下碗筷,正要誇讚一下青憐,便聽洞外響起粗狂的聲音:“天兵團的雜碎們,上路了!”
這聲音還能是誰?正是山虎霸王團團長。
聽到對方所說的話,馮摯眉頭略微一皺,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出洞外。
眾人見此,自然相隨。
一行六人,臉色各異的走出洞外,皆是寒氣十足的看著山老虎。
“紙老虎,你想送我上路?”
山老虎聽到對方的話先是一怒,旋即心驚膽戰了起來,因為他從馮摯的眼神中看出了殺機。
這小子想殺我?
雖然心中有些惶然,但是他畢竟不是嚇大的,很快就恢複了原樣,隻見他冷哼一聲,然後說道:“你再敢叫我一句紙老虎,我就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