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竟然知道你是故人子孫,那麼我也應該指點指點你。”
“請前輩賜教!”
喪回道:“出劍吧!”
狼小天毫不遲疑,當即驚豔一劍刺去,勢如騰龍,劃破長空。
這一劍雖無劍勢,但隱隱之中更甚凝聚劍勢。
喪欣慰的點了點頭,兩指一夾,紫鋒再難寸進分毫。
台下人不由得驚呼,這死門喪竟然那麼厲害,單單用兩根手指就夾住了神劍鋒芒。
若是普通長劍也就算了,但是狼小天的劍顯然不凡,說是神劍也一點不為過,而就是這樣的神劍鋒芒卻被他兩指夾住,試問任誰看了都會覺得誇張。
這樣的人,來參加比劍大會做什麼?有點不合常理了。
“太慢了。”
狼小天這一劍很多人都沒有看清楚,但是喪卻說太慢了,這差距果然不同凡響。
喪鬆開手指,示意狼小天再行下一招。
狼小天眉頭一皺,開始全力對待,力求突破自身桎梏。
下一劍,挽出一朵劍花,一招分為三式,先刺後挑,最後斜劈而下。
喪不慌不忙,微微側移身子,躲過了一劍又一劍。
“還不夠,拿出你的真本事來,把我當成你的敵人,而不是你敬重的前輩!”
狼小天神情肅然,當下心中一狠,劍行詭路,用了一招難以捉摸的招數。
正是那日偷學而來的,利用劍鞘進行攻守轉換。
這樣的方式等同於馮摯與江問心的雙劍之姿,左右開弓,讓人應接不暇,而且突如其來、淬不及防,算是一種陰招、技巧。
喪臉上露出一絲訝然,隨即反手一夾,又是夾住了他的攻勢,不過這次夾的是萬有劍鞘。
狼小天有些無奈,對方能夠空手接白刃,不管他怎麼打都是打不贏的,怪不得陌塵選擇退下擂台,原來是明白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看他遊刃有餘的躲閃,就能夠知道差距所在了,別說還會空手奪白刃這種特技。
沒有相當的差距,這種招數猶如自尋死路。
喪屈指一彈,彈回劍鞘,隨即不再防守,而是采取了果斷的進攻。
竟然你攻不下來,那就給我守下來。
這下他出手可沒有絲毫的留情,招招狠辣,雖然不傷他性命,但是攻擊到了肯定得躺上好幾天。
如此,狼小天奮力抵抗,說什麼也不能讓自己負傷拖累馮摯。
你還別說,他防守起來比攻擊的時候更顯水準,這也是一種潛力的激發。
因為麵臨了危險,所以爆發了潛力。
而讓他攻擊喪,因為沒有仇恨,所以不可能真正的做到下狠手。
“小子,記住我攻擊你的動作,以及神態。”
一邊說著,他一邊攻來,雖然沒有出劍,但是兩指一並,較之神劍更有威嚴。
思索著他的話,狼小天神情專注,終於察覺到了自己與他的區別。
自己戰鬥的時候總有所保留,而對方攻擊他的時候就算有所保留,也給人一種全盤托出的氣勢。
這種氣勢很容易讓人心悸,產生畏懼的心理,從而手忙腳亂等等。
單單是從氣勢上來看,自己就弱於對方,那還怎麼進行劍者較量?
還有的就是,喪的動作,十分流暢,沒有半點遲疑,好無比的自信,擁有一種誰也無法匹敵的感覺。
所以,狼小天眉毛一挑,奮力一劍橫掃而去,不管自身如何,也不管對方如何,隻是為了揮出這麼一劍,所向披靡義無反顧的一劍。
這一劍,驚豔。
喪為避其鋒芒,選擇了退後一步。
“不錯,看來你已經懂了。”
狼小天收起貪狼紫鋒,更加敬重對方,回道:“萬謝前輩,小子受教良多。”
“嗯。”
隨後,他自覺的下了台,回到馮摯身邊。
因為他的關係,讓喪也看向這邊,當看到玲瓏的時候,他渾身一震,旋即看向青年裁判,說道:“我現在有些累了,可否等我休息好了再行爭鋒?”
規矩上是允許的,畢竟人都需要休息,如果因為車輪戰而輸掉了擂台,那麼對擂主也是極其不公平的,所以藏劍天山定下規矩的時候就說了,擂主有權休擂一個時辰。
“你想休息多久?”
“一個時辰。”
“可以。”
隨後,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他開始向馮摯等人走去。
他的目光定格在玲瓏的臉上,目光炯炯,說是逼視也不為過。
馮摯眉頭皺了皺,難道他發現了玲瓏的身份?
於是,他悄然的站在了她的身前,阻攔了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