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片驚呼,因為南派劍王不但選擇了偷襲,還運用了劍勢,猶如萬鈞山嶽崩於身前。
喪的反應很簡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隻是平淡無奇的身形一縱,越到了他的身後去。
南派劍王神情一愣,發覺眼前的人竟然消失不見了,正奇怪之際,突然感受到了異樣,呼吸一頓,便倒了下去。
他的劍勢轟在擂台上,被奇異的力量一吸,立消無形。
誰也沒有想到結局竟是這樣,死門喪從頭至尾連劍都沒有出過,隻是動了動身子就將南派劍王秒殺了。
青年裁判看了看喪,隨即上台檢查南派劍王的身體,發覺他的全身經脈寸斷,已經如同一個廢人了。
再探他鼻息,竟是全無。
“你將他殺了?”
如果是殺了的話,那麼死門喪也算是違反了規矩,失去入選資格。
這點他不可能不知道,於是回道:“還有一息。”
裁判再去探了探鼻息,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僅存微弱的氣息,隔三差五呼吸那麼一下。
他的性命算是無虞,隻不過這下半輩子估計要與劍無緣了。
雖然喪臉上好像沒有什麼波瀾,但是從對這個人的懲罰程度上來看,就知道他還是很生氣的。
也不能說是生氣,隻不過對待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方式罷了。
對方既然想取他性命,那麼他也不會客氣,給他留了一個活命的機會已經算是很大的網開一麵了。
見南派劍王並未死亡,青年裁判招了招手喚來幾個醫者模樣的人,將他抬了下去。
然後才宣布道:“擂主依然是死門喪,可還有挑戰的人?”
見到剛才的那一幕後,識相的都不敢上前討教了,那個南派劍王就跟死了差不多,可沒有人願意步他後塵。
這個時候狼小天忽然跟馮摯說道:“大哥,你不去嗎?”
馮摯搖了搖頭,如實回道:“我可打不贏他,還是不上去丟人現眼的好。”
狼小天奇怪的說了一句:“就當是切磋不行嗎?”
“切磋也得兩個人實力相當,你看那喪,顯然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估計真正的實力恐怖無比,而且你看他的樣子,好像不能輕易出劍,我上去基本上也過不了兩招,還不如在下麵看看。”
“如果你想去討教兩招的話,盡量不要表露出敵意,他不會還手,隻會讓你明白彼此之間的差距。”
聽到這樣的話,狼小天愣了愣,不過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他就想要去和高手過兩招,明白了自身的差距才能夠逐漸拉近。
怕就怕不知道差距在哪裏,被人家一腳踩下去,就如同剛才的南派劍王一樣。
“大哥,那我去了。”
馮摯沒想到對方還是執意要去,看著他淡淡一笑,或者自己就缺乏這樣的年輕氣盛。
“去吧。”
“嗯。”
隨即,一個人影跳上擂台,正是少年氣節的狼小天。
他凝視著喪,直接說道:“前輩,晚輩討教幾招,望請不吝賜教。”
喪看了一眼狼小天,見他心思純正毫無敵意,當即點了點頭:“請。”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有很多事情光看眼睛就可以了。
喪就是這方麵的能手,他畢竟死過一次,很多事情都看得透徹了。
像狼小天這種情況,很簡單,見到了同一領域的前輩,想要領教一下,這無可厚非。
他沒什麼架子,多年前的他也一樣。
不過當看到狼小天手指的貪狼紫鋒後,他愣了愣神,疑道:“你是四邊村的人?”
狼小天神情一怔,納悶的問道:“四邊村,什麼意思?”
“就是在邊陲之境的四個守護村子,分別是狼、狐、蛇、獅。你這把劍上有狼村狼魂的氣息。”
一聽到這個,狼小天有些激動:“啟稟前輩,實不相瞞,在下就是狼村之人。”
“你是狼村的人?狼村的人可以出世了?”
據他所知,四邊村的人必須守護玲瓏果,不得出世才對。
而眼前這人如果是狼少年的話,那麼為什麼他能夠到藏劍天山這裏來?
說起這個,狼小天的神色自然是有些暗淡,不過還是如實回道:“稟告前輩,四個村子的關係如今已經破裂,我們狼村一部分的人已經逃了。”
喪神情一驚:“破裂!怎麼會破裂呢!那玲瓏果如今在何方?”
狼小天看了看台下的馮摯,其實他是知道玲瓏的身份的,因為這很好猜。
想了想,他還是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出去村子的時候,獅村獨霸。”
喪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沒想到曾經欣欣向榮、和諧無比的四邊村也會經此大變。”
“......”狼小天沒有說話,因為在他記憶中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局麵,從他出生起,四個村子就是不平等的,有的富裕,有的貧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