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消失的戀人(2 / 2)

我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一股寒意從腳跟升起,字不多,歪歪扭扭的聊聊幾筆,“救我出去”,字後麵還有四個數字4763,再後麵就是一個圖案跟著數字,但圖案明顯被人故意塗抹掉了,對著外麵的光線才依稀分辨出圖案的輪廓,其他的完全看不到。

那幾個數字看起來是很匆忙寫上去的,從4到3都是一筆寫出來的,甚至那個數字6我都分不清是4還是6。

我放下紙條,將收音機重新壓在紙條上麵。轉身朝門口走去,這裏太他娘的詭異了,但是我接下來看到的才是更加驚爆我眼球的。

這房間裏的門後麵竟然掛著一副畫,我進來的時候隻顧埋頭朝裏走,沒注意到門後的情況。

這是一副油畫,從畫上顏料的顏色判斷下來,我推測這畫有段日子了。畫裏麵是一個女人在打坐,兩手平放在盤著的腿前麵,一身素衣,烏黑的頭發中分,而讓我感到驚悚的就是畫上的女人的眼睛,沒有眼白,全黑的眼瞳布滿整個眼眶。

一張嘴似笑非笑讓人滲的慌,我不敢再跟畫裏的女人對視,我感覺我再多看她一眼我魂都要被她給勾去。

我低著頭快步走出房間,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回我自己房間裏找出他們那會兒跟我簽的房屋租賃合同,上麵有他們留的號碼,我迅速翻出來,按照上麵的號碼打了過去。

打了幾遍,無論是男生的還是他女朋友的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這還真是見鬼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他們去哪了?”

回想著剛剛進他們房間的情況,我突然記起了一個細節,他們床頭櫃上的日曆是六月十二號,桌子上的便利貼上最後一張便利條落款日期也是六月十二號,今天是八月中旬,算起來還真好是兩個月左右。

也就是說從六月份他們就不在我這邊住了,那也不對啊,這幾天他們房間的晚上還是照常亮起,要是這兩個月他們都不在這住,那又是誰在他們房間開燈關燈?就算人不在這住,我這房子也不可能在夏天潮濕的都生黴了。

不管怎麼樣,首先要找到他們,也許找到他們一切就有了答案,真到最後還是找不到,隻能報警了,畢竟我是他們的房東,他們在我這出事了我也脫不了幹係。

我也不記得那夜我是怎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似乎很多夢疊加在了一起,夢裏一個女人一直背影對著我,猛地一轉身就是畫裏那副女人的模樣。一會兒就是那對情侶滿身血漬的跪在我麵前求我救救他們。

第二天,我早飯胡亂的扒拉了幾口就出去了。

來到了他們的學校,我現在隻知道名字,要在數萬人的校園裏找到他們,挨個的去問是不可能的,隻好通過學校政教處,我自稱是那個男生的遠房親戚,路過他學校,想孩子了,來瞧瞧,無奈手機一直打不通,又不知道他哪個係在哪個宿舍。

這招真靈,手裏的一杯茶才喝了兩口,政教處主任就把男生的輔導員給喊來了。跟輔導員寒暄了幾句,輔導員看了看我,推了推眼鏡說:“您是高翔的?”“舅舅,遠房的,一直聽說阿翔在這上學,你說我這個做舅舅的路過這了應該來看看他。”我趕緊接過話,不緊不慢的說到。

輔導員點點頭,連連稱是,停頓了會兒,他看了看我似乎有話說,但欲言又止。我問道:“怎麼了老師?”輔導員歎了口氣說:“您既然是高翔的家長,我也就不瞞您了,這幾天我們學校也在嚐試聯係他的家長,無奈一直聯係不上。”

我皺了皺眉毛問到:“阿翔怎麼了?”輔導員繼續說:“高翔已經有兩個月沒去上課了,宿舍同學反應過來的情況是他在外麵和女朋友租房了,偶爾回宿舍應付一下查晚歸。”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心想這麼巧,我試著問輔導員:“您還記得阿翔最後一次來學校大概是什麼時候嗎?”

輔導員想了想,回答我:“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六月分中旬,那會兒我召開了一次班會,因為宿管阿姨跟我說他老是晚歸,我還點名批評了他,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他。”

我點點頭,輔導員接著說:“您是高翔的家長,能不能麻煩聯係一下他的爸媽,他再這樣下去可是要被勸退的”

我對輔導員不好意思的苦笑了幾下,說:“讓老師費心了,我能去阿翔宿舍看看孩子的宿舍嗎?”

輔導員連忙說:“當然可以,我這就帶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