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近半個小時,天已經完全黑的一點都看不見了,兩人就站對麵也隻能聽個聲,看不到對方的臉。
周夢有些擔心,跟巴雅爾說:“這個時候,要是狼群突然發動偷襲,我們就是有槍也白費子彈,看不到狼,就是瞎子一樣。”
巴雅爾點點頭,一臉憂鬱的跟圖哈蘇對視了一眼:“我們又何嚐不知,憑我們判斷,這個時候狼群就在我們周圍半公裏處。”
圖哈蘇放下了獵槍,招呼兩個小夥子把兩輛東風小卡開過來,並打開遠光大燈朝前麵射,其他所有人全部撤退退到車燈後麵,警惕前麵將會出現的狼群。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一來車的大燈功率都很大,能夠眩暈狼的眼睛,第二就是一旦有狼撲過來,這種照明條件下開槍,不出意外就周夢的槍法,還有圖哈蘇和巴雅爾的水平,彈無虛發。
周夢在車後麵三四米都覺得燈光熱浪撲麵襲來,而巴雅爾跟圖哈蘇離大燈更近,卻隻是臉稍微有點發紅。
就在這時,燈光前閃過一隻黑影,果然是一隻藏灰色的小狼,體型不大,但是卻相當靈活,圖哈蘇隨即端起槍射擊,講到這,周夢跟我們補充道,當時現場除了圖哈蘇的雙筒虎頭式獵槍,巴雅爾的單筒獵槍,現場還有兩名年輕的獵人手持二戰期間才使用的輪盤微型衝鋒槍。
看到圖哈蘇開火後,有點像過去的摔杯為號,眾人紛紛將槍對準前頭開火,一陣掃射,片刻功夫,地上已經落滿了子彈殼,濃濃的火藥味遮蓋住了群狼的氣息。
開了一陣子火,圖哈蘇右手握緊拳頭舉了起來,示意眾人停火,改為點射,零星的槍聲像爆炒米花一樣刺耳。
但車燈照射的前方,沒有半點血跡和剛剛那隻藏青色狼的蹤跡。周夢握著熱乎乎的槍管,心裏莫名的開始緊張,這氣氛太詭異了,明明很濃的狼騷氣,卻隻看到一隻狼,還沒傷著它。
“啊!狼到車頂上了!狼在我們後麵!”人群中,不知道誰爆發出了一聲驚叫,周夢回頭望去,東風小卡上閃現出了好幾隻狼影,還沒回過神,剛剛叫的那個小夥子就被狼撲到在地,咬住了喉嚨,瞬間血就濺射了出來,周夢的臉上都被灑到了。
還有幾個被嚇傻了,反應慢的接二連三的被狼撲到,圖哈蘇跟巴雅爾當即舉槍對著狼就射擊,槍響處,狼也死了好幾隻,撲上來咬人的勁頭明顯的變弱,剛剛還在車頂上溜達徘徊的幾隻狼也跳下車,躲到了車後麵。
圖哈蘇爆了句蒙古語的粗口,讓一個小夥子把一輛車掉一下頭,讓後麵的情況也可以被車燈照到,車門口的小夥子把槍背到了身後,跳到了車子上,剛掛好檔,就聽見駕駛室裏傳來了慘叫,車頭的擋風玻璃也出現了花紋路一樣的鮮血,狼竟然跑到了車裏。
巴雅爾被激怒來了,扔下槍,抽出了腰間的開山斧,打開車門,拖住那咬著人脖子不鬆口的狼的尾巴往後拽。
狼見到有人拽自己尾巴,扭頭就想逮著巴雅爾的手咬一口,巴雅爾手起斧落,一斧子下去將狼的腦袋開了花。
當時巴雅爾沒想到駕駛室裏鑽進去了不止一隻狼,就在他將死狼扔出的時候,另一隻狼從車裏跳出,一口咬住了巴雅爾的手,周夢反應快,“啪”一聲槍響,咬著巴雅爾手的野狼也被周夢給送去見了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