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e張看到大胡子臉色不對勁,一陣紅一陣白,眼神也遊離不定的老在隊伍裏掃,就知道他剛剛肯定撒謊了,可自己也不好單獨離隊去剛剛大胡子呆的地方查看個究竟,隻能暗自揣測大胡子是不是看到了霧裏的那個人。
由於剛進鬼蒙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加上剛剛出現的情況耽誤了行軍的路程,現在天已經黑了,為了全隊的安全考慮,大胡子讓大家夥找了個幹燥、地勢頗高的地方裝好露營用的帳篷。
為了驅趕隨時可能闖入進來的野獸,大胡子命人在營地中央生起了篝火,三人一撥,一個人負責添柴火,另外兩個負責站崗放哨值勤。
大胡子和ice加上副隊長是第一組,大胡子跟副隊長放哨,ice張負責柴火,這其實是大胡子故意安排的,他表麵上對眾人說:“作為長官,得第一個執行命令。”其實他想好好暗中觀察一下副隊長,指望通過站崗的時間裏找出一點蛛絲馬跡證明這個副隊長有問題,但到底能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現異常,他心裏也沒底。
Ice張到也樂嗬的照看篝火,因為進了林子後,濕氣一直很重,她早就想找個暖和的地方一來烘幹一下身上潮濕的衣服,二可以靜下心想想剛剛看到樹後麵的那個人。
大胡子側對著二尺開外的副隊長,眼神不時偷瞄著他,但除了看到他偶爾打兩個哈欠,揉三下眼睛再無其他動作。大胡子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裏,又另外夾出一枝走到副隊長旁邊遞給他:“來根煙提提神,火在帳篷裏,懶的取了,你有嗎?”
副隊長感覺掏出來給大胡子點上火,同時也給自己點上,甩了甩打火機問大胡子:“下午那會兒真沒發現啥情況,可我好像明明看到那可躺了個人。”
大胡子心裏一驚,不知道是不是副隊長在套他話,苦笑了一下:“老哥眼拙,我還真沒發現那有啥人。”
“那你怎麼在那那麼長時間?”副隊長窮追不舍的問道,大胡子感覺有些奇怪,這副隊長差不多是在審問他的意思啊,再說大胡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著借火之際看一下現在的副隊長手臂那有沒有紋身。
剛剛借著打火機火光,眼前這副隊長手臂那還真有四朵玫瑰,在昏暗的火苗舞動下若隱若現。
但麵對副隊長的質問,看似咄咄逼人,但也興許是人家確實好奇是不是發現了不能公開的東西,私下來悄悄的打聽,畢竟他也是這個隊伍的副隊長。
大胡子咳咳幹咳了兩聲,決定還是見機行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編了個謊糊弄道:“我也不瞞你了,我還真的是走到樹下發現了點不對勁。”
“啥不對勁?”副隊長問道。
大胡子說:“我站那樹底下往上看的時候,是看到有黑影在樹枝上,就想再看個明白,但看了越久,樹頂周圍都變成黑的。就低下頭歇了會兒,再往山看,好像又看到了人,一來二去的不就花了時間。”
副隊長沒點頭也沒搖頭,這時候篝火旁的ice張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副隊長一看,連忙脫下外衣朝ice張說道:“ice,穿上我外套吧,晚上越來越冷,可別病了,後麵還不知道要在這走多久呢。”
大胡子看到這情形,又有點相信副隊長是貨真價實的副隊長,因為大胡子知道他這人體貼,憐香惜玉是出了名的愛美人。
Ice張知道副隊長的脾氣,推脫不掉,隻好說了聲謝謝穿上了副隊長的外套。夜越來越深,霧氣也越來越濃,ice張連忙朝篝火裏多添了三四根粗木頭,這林子裏還倒是有一個地方挺方便的,木材隨處都可以撿到。
火苗猛地竄了上來,ice張搓了搓手,哈了兩三口氣後,覺得手還是有點涼,就塞到了外套口袋裏。
Ice張手剛伸進去就碰到了硬硬的片狀物,掏出來一看,是一張字條,已經皺皺巴巴的快看不清紙條上的字,ice張也是一時好奇想知道裏麵啥內容,便湊近了火頭,仔細看了看,字是鉛筆寫的,字體大但是歪歪扭扭,像是倉促間用筆寫下後團成了一團。
紙上就一句話:“副隊長你要小心麥隊他是鬼”
整句話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看來寫這訊息的人是多麼匆忙,ice張這才想起自己穿的是副隊長衣服,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大胡子,寒氣從腳跟處升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