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眉毛皺的更緊,右手飛快的掐算著,歎了口氣:“對麵來頭不小,對我們的想法了如指掌,我們每一步的走法就像是被他設定好一樣,按著他的意思做著每一個動作。我們已經進了這個陣,找不到生門,我們都會被困在這。”
爵爺聽不懂老謝的話,但也覺得周圍危機四伏,擔心道:“出門的時候隻想著找人,那些運過來的裝備,可一個都沒帶啊,這要是竄個土狗出來都招架不住啊。”
煙卷兒猛地撕下外套露出膀子:“怕個鳥,算命的說我能活過八十,今天澤爺我肯定不會交代在這。”我問老謝:“老謝你剛剛說有八門,可這八門在哪?”老謝回答道:“八門那是基本陣法,現在隻剩下六門。”
我一看少了兩個,心想這活下去的機會不就大了,老謝的話澆了我一頭冷水:“對麵把開生休三門拿去了兩個生門,隻留一個。”
我一聽鬱悶到家,這分明是想讓我們九死一生,既然要整死我們,幹脆一個生門也不留就好了,全是死門,反正開啥都是死。老謝搖搖頭:“不留生門,這陣法就布不了,眼睛閉著都能走出去。”
我繼續問老謝:“你能找到生門不?咱這就屬你最懂了,要是你也找不到,隻好石頭剪刀布了。”
老謝點點頭:“我既然能看出這個陣法,自然就能破他,隻是剛開始就用八門困我們,後麵還會有什麼幺蛾子,真的想都不敢想。剛剛那三戶人家的對子,你還記得嗎?”
我打小記憶就好,雖然過目不忘談不上,這麼短時間看見的東西還是能背出來給老謝聽。老謝分析道:“答案就在對聯第二句第一個字,第一戶人家是水中望月,五行應水,水屬坎宮,就是休門的方位,坎水遇乾金則生!第二戶人家是鐵馬冰河,鐵五行屬金,西方兌位,橫批裏戊更能說明這戶是驚門!第三戶是桃花依舊笑春風,桃則指木,再結合殺雞取卵,卵月的木指的就是傷門!”
我一看這破陣的關鍵就是門上對聯,就想著跑到新出現的房子那,看一下那上麵什麼對子。老謝拉住了我:“不需要了,休門遇乾金則生,這裏已經出現了休門,其餘的不看也罷,都是死路。八門裏要想開生門僅僅找對門還不行,不在特定的時刻開門一樣是死,你們待會兒跟著我去第一戶人家門,我說進,你們就開門。”
現在除了聽老謝的,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到了第一戶人家,老謝不說話站在門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謝一聲開,我跟煙卷兒凝神屏氣,用力推開大門,這才發現這些門看似緊閉,其實都沒從門後拴上,一推就開。
進了屋,發現整個屋內空蕩蕩,沒有多餘的東西,借著門外的燈籠殘光,隻發現牆上似乎畫了些長短粗細不一的條狀物,再仔細一想,不就是八卦的圖案嗎?
而我們對麵,這間屋子的牆壁上又安裝了一扇後門,正好跟我們進來時候的正門相對。我跟老謝說前麵又出現了門,能不能開?老謝示意開,等開了後門,才發現外麵又出現了路。跨出了後門的門檻,我回身望了一下,不禁發愣,這房子就是我們上山時候遇到的第一個七架梁構造的瓦屋,跟白天不同的是,這瓦屋兩邊的燈籠也已經點上了,門上那殘缺不堪的路人等字眼證實了我的想法。
煙卷兒也意識到了這房子似乎我們來的時候見過,跑到窗台那一看,叫道:“哎?這就是我們進山時,阿海敲門的那房子啊,你們看窗台,我白天撚灰塵時候留下的手指印還在!”
老謝接過話:“恐怕沒那麼簡單,這門上的對聯我一開始就很耳熟,你們再仔細看看,看能不能分辨全,這也許是找到周姑娘的關鍵。”
我一聽腦袋就大了,門上的紙早就零零碎碎的粘在門上,剩下的部分不知道飛到哪去了,怎麼辨認。倒是煙卷兒趴在門上,嘴都快親到了門麵,上下看了一會兒,又前前後後走了幾步,說道:“你們看,這原先字上的顏料已經滲透到了門板上,我們按著印子用石頭刻一下,應該就能恢複這兩句話。
煙卷兒說完從地上撿起一枚石塊,用力的描著殘餘的顏料邊,等煙卷兒滿頭大汗的扔掉石塊,果然門上的句子連上了。
我朝煙卷兒豎了豎大拇指:“可以啊,煙卷兒,修複大師!”老謝催我道:“門上是哪兩句話?”
我不敢再浪費時間,讀給老謝聽:“一入人門深似海,從此周郎是路人。人門?老謝,奇門遁甲裏還有人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