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丈霞光還未褪去,黎明的晨曦尚在滋養,洞房花燭的旖旎就在墨楚的拳風之下戛然而逝。
什麼叫穿上衣服就不認人,龍千邪算是親身體會到了,這種感覺還真是……不一般的蛋疼!
迎著拳風,他俊臉倏地一閃,一把抓住墨楚手腕,直接扯到了懷裏:“才嫁為人婦便想謀殺親夫?”
這速度,她天下第一。
沒良心可也不帶這樣的。
墨楚不以為意的輕哼一聲,一隻手被鉗製,她另一隻手再掄拳揮去,似笑非笑:“這種日子,師父,往後你得習慣!”
早操運動,她覺得這是最好的一種。
當然,她是不會告訴龍千邪,這隻是拿來掩飾她害羞的伎倆,不過還好,他倒是配合,與她拳掌交鋒,打的好不熱鬧。
唯一不從人願的是,墨楚分分鍾被按壓在下,一臉的不悅:“眼底的默契呢?配合呢?能不能慫一把?”
讓她打贏一回能怎麼樣?
裝裝樣子很難嗎?
起碼也要讓她把他製服,好能穿衣下床洗臉刷牙啊!
幽怨的小黑人,瞬間飄滿了整個帳幔之中,墨楚陰沉沉的目光瞪著龍千邪,使勁磨牙。
龍千邪手上一僵,深邃的眼眸凝視著眼底的人兒,臉上瞬間掛起了滿滿的無奈,他忍不住歎了口氣罷,翻身一轉,墨楚立刻從他鉗製中逃脫。
可是,這也不是她那個套路呀!
隻見龍千邪雙手枕在腦後,寸縷不著的平躺在那,目光幽幽流轉間仿佛一隻狡詐的狐狸,不懷好意的笑著。
墨楚表情一僵,麵癱的看著他問:“你這是做什麼?”
那姿態,那表情……
風騷妖嬈,邪魅蠱惑,這是赤裸裸的白日宣淫,並且,他還一臉傲嬌受的模樣,仿佛是在無聲告饒,來吧,本君慫了,本君就在這裏紋絲不動,不管你想做什麼,都絕對不會反抗的!
墨楚嘴巴頓時一抽,不等龍千邪回答這就想抓緊時機撤離,誰知,他長腿一伸,攔住了墨楚的逃生路後,笑眯眯的看著她,慢悠悠的道:“莫非,睜著眼睛的不行?”
小墨墨害羞,小墨墨是個才變成女人的大姑娘!
想來,龍千邪也不等墨楚說話,立刻配合的闔上了眼,唇邊的那抹笑卻愈發的邪魅妖嬈,夾帶著男人的壞,簡直誘人犯罪!
你厲害!
墨楚深吸口氣,徹底認敗了。
她挨著龍千邪躺下,淡定了數秒過去,取出青冥戒裏的兩顆靈珠,一手一個把玩著,隨口問道:“師父,混球說這東西隻有你能幫我用,什麼意思?”
其實也不是他,殷易梟,帝絕,這些超出常人修為的人物皆可以,但某種意義上來說,男女授受不親!
龍千邪眼眸倏地睜開,深邃如墨的眼底,明顯有抹不悅的情緒,他僅僅凝視著墨楚,劍眉微攏:“你剛剛叫我什麼?”
師父?
誰家徒弟師父睡在一個被窩?
誰叫師父能讓徒弟欺師滅祖折騰一夜?
她還真的是很敢繼續叫他師父,看樣子教訓不夠啊!
黑眸悠悠流轉,全是黑暗的氣息,墨楚能看出來,此刻的龍千邪心情不怎麼好,可她安全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了他不爽?
想了半晌,墨楚猛地一個激靈,仿佛才反應過來什麼一般,趕緊改了口道:“千邪,我們現在能來幹點正事了嗎?我其實真的對它不怎麼了解,你快點教我怎麼用吧!”
這個男人絕對是小心眼到針孔的那種,一個稱呼而已,叫什麼勁?
刻意加了幾分小女人的口氣,墨楚以為一切都和平了,卻發現龍千邪似乎並沒有滿意,那漂亮的小臉,頓時黑了。
這還不行,他想怎樣?
自知墨楚是沒覺悟了,龍千邪斜了她眼,鼻腔中發出一個不冷不熱的哼聲,提醒她道:“你已嫁為人婦,需要我再多提醒幾遍嗎?”
這個矯情的小男人……
墨楚磨牙,咬了咬唇,別扭的喊道:“夫君,我們來商討一下正經事好嗎?”
這稱呼還真是不錯,聽的人心曠神怡,龍千邪當即挑了挑眉,笑眯眯的睨著墨楚,懶洋洋的應了一聲:“乖,現在要討論的正經事可不是那些。”
不僅矯情,還是個無賴呀!
墨楚輕捶他胸膛,故作生氣的道:“你再這樣,我可就走了,反正我哥還在,我覺得他也能幫我。”
不給你點厲害的,你就不消停。
龍千邪果然消停了,輕撫墨楚背身的手一頓,有點匪夷所思:“你說,本君怎麼就把你娶進門了?還能再傻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