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不–行–嗎?”紅衣女子一臉危險的逼近,無悠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後退去,察覺到時已經進了門在院子裏了,隻好小心翼翼的點點頭,沒辦法,他被狠狠地煞到了。
“那好,走吧!”紅衣女子恢複了笑容,轉身往裏走去,仿佛剛剛的都是錯覺。
無悠一步一回頭的跟在後麵,好像對門外充滿了留戀,無意中接收到胖家丁丟過來的一個複雜的眼神,似是歉意又似憐憫……
一路上,無悠發現府裏多了很多生麵孔,都隱隱散發著危險地氣勢,就像大師伯偶爾顯現出來的一樣,無奈自己不懂力量之術,什麼也看不出來。
可能是察覺到了無悠無意間流露出的懊惱之色,紅衣女子回過頭來古怪的道:“就快到了,你急什麼!”
無悠不知道紅衣女子存了什麼古怪念頭,卻知道她一定理解錯了,也不好解釋什麼,便模糊道:“哦!”
發現家丁越發多了起來,還都是一副“原來就是他啊”的詭異表情。無悠知道主屋已經不遠了,被眾家丁的目光刺得有些緊張,便加快走了腳步,緊緊跟在了紅衣女子身後。紅衣女子頓覺有趣,輕笑出聲。家丁們卻都恐懼的紛紛低下了頭。
紅衣女子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家丁,冷哼一聲抬腳邁進了主屋。無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跟了進去。
一進門,無悠便傻了眼兒,偌大的主屋裏空蕩蕩的,哪裏有人!無比氣惱的瞪向紅衣女子,卻見紅衣女子正捂嘴偷笑道:“我可沒說人在這兒!”無悠氣憤的張了張嘴,終於沒說出話來,抱著“我惹不起還躲的起”的堅定信念往椅子上一坐一瞥頭,專心的研究茶碗兒。紅衣女子見他如此,更是笑得花枝亂顫,道:“他們一會兒就回來,你在這裏總能等到的。”說著,便往內堂去了。
無悠偷偷的往紅衣女子消失的方向瞄了幾眼,確定真的就剩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頓時放鬆了下來,四處打量了起來。
外麵的家丁依然沒有走,此時也放膽肆無忌憚的談笑著。
無悠在屋裏貌似無意實則有心的——偷聽。
“聽說少爺是因為在那邊惹了不該惹的人才被趕過來的!真的假的?”
“可不是嘛,因為此事裴家和晁家已經徹底撕破臉了!”
“不是吧,那可是皇城,天子腳下,不能就那麼明目張膽的吧?”
“嘿嘿,皇帝老子很忙,才沒空管這些事呢!”
“忙?忙什麼,什麼比江山還重要啊?”
“你小子笨死啦,比江山還重要的那自然是美人嘍!”
“聽說那小妞還挺難搞,陛下為了討她歡心,大把大把的銀票往外撒,國庫都掏空了!”
“那可是國師的掌上明珠,你說話可留心點兒,別閃了舌頭!據說國師的巫力還在家主之上,被譽為玄武第一!”
“切,又沒真的打過,勝負還是未知之數,家主不過是不爭虛名!”
“那是自然,咱們裴家早幾年就仁名在外,揚州這塊地兒裏的幾十個城的百姓誰不念咱裴家的好,那點虛名又怎會看在眼裏,家主想爭的可是天下!”
……
無悠越聽越覺得刺耳,卻也知道空穴來風,必有其因,難道裴家果真有造反之意?
在無悠苦思之時,外麵突然安靜了下來,無悠心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