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輩的肉身困在哪裏,需不需要小和尚幫忙?”無悠好心道。
“不能說,這牽涉到朱雀國的機密。再說了,就你,隻能越幫越忙。”小白鼠鄙夷道。
“那前輩尊姓大名,可否相告?”無悠又問道。
“不能說,這也是機密的一部分。”小白鼠無奈道。
“那,以後可否稱您為小白前輩?”無悠遲疑複遲疑,最終問出了口。
“你敢,老子抓花你的臉!”小白鼠威脅的抖了抖爪子。
“那總不能一直叫您前輩吧!”無悠比小白鼠更無奈。
“這樣好了,我看你資質不錯,不如我收你為徒,以後你就叫我師父好了。”小白鼠胡子翹的老高,洋洋得意道,自覺主意不錯。
“您確信您眼光沒問題吧,已經有三個人斷言我的資質屬百年難得一見的廢材,前輩確定要收我為徒?”無悠一臉的不可置信。
“在玄武人的眼中確實如此,練巫術你無疑是廢料一塊;但在我眼中就不同了,你可是擁有淨世之眼的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啊,雖然還沒有覺醒。怎麼樣?還不快快拜我為師!”小白鼠黑豆似的小眼睛中流露出明顯的期待。
“那也不行,我已經有師父了,雖然師父什麼也不會,卻什麼都明白,也教會了我很多,就算能擁有力量讓我很心動,但沒有力量的日子我也過得慣了,讓我另拜師父那是萬萬不可能的。”無悠堅定地搖頭道,差點把小白鼠從肩上甩下來。
小白鼠心中一動,陰險的想道,嘿嘿,這可就由不得你了。
“知道我來偷什麼的嗎?”無悠被小白鼠的突然轉換話題搞得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我跟蹤了裴小子很久了,就是為了他釀的‘一醉方休’。對會喝的人來說那絕對是天下第一的好酒,但對不會喝的人來說那就是最恐怖的毒藥,知道為什麼嗎?錯喝了‘一醉方休’的人隻要睡著了,這輩子就別想再醒過來了,除非……”小白鼠故弄玄虛的道。
無悠本是不置可否的聽著,聽到“酒”字,不知怎的心中卻忽然浮現出大師伯今早的異狀,頓時一顆心就沉了下去,便假裝好奇道:“除非…怎樣?”
“除非你做我徒弟,否則我不告訴你!”小白鼠似是吃定了無悠。
看到無悠麵露異色,小白鼠決定再加把火,便道:“裴小子於酒之一道能有今天的成就頭腦自然是極好的,我跟蹤他一路也沒找到機會,昨晚初到之時,便是酒脫離他掌控的唯一也是最佳的時機。無奈啊,我再快也不如人快,竟被一個老和尚捷足先登了。知道那酒是用什麼裝的嗎?那可是天空之城中生命之樹上一百年開花,一百年結子,一百年成形的——葫蘆啊!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除了拜師,您想我怎樣都可以,求前輩務必把解救之法告訴我。”若不是顧慮到是在桌下,無悠定會跪求解藥。
“你就這麼不願拜我為師?要知道雖然姓裴的也知道解毒之法,但決計不會大度到去救那偷酒之人,你當他為什麼那麼悠閑,因為他知道偷酒的人定會回來找他求藥,他隻是在等你這個笨小子去自投羅網!”語勢越來越厲,竟隱隱有了幾分怒意。
“前輩就沒有什麼折中的辦法嗎?”無悠可憐巴巴的望著小白鼠,一臉的誠懇,滿眼的期望之色。
小白鼠被這樣的眼神盯著,頓時這氣也消了,心中竟泛起了一絲罪惡感,便別扭道:“不拜師就不拜師,但你必須認我為父,我話可說在前頭,就算你父親不同——”小白鼠話還沒說完就被無悠給接了過去。
“可行,可行,小和尚是孤兒,父親是沒有的,義父大人在上,無悠給您見禮了!”無悠高興的連忙拱手道,頓了頓又道,“那個‘除非’是……”
小白鼠也很高興,非常爽快的道:“簡單,把你的童子尿混著‘一醉方休’再給他灌上幾口就解了酒了!”
“什麼!”無悠驚得本欲長身站起,卻“嘭”的一聲撞在了桌頂上,桌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滾到了地上“啪、嚓”一聲脆響。
裏外說話聲都消失了。
屋內頓時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