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著，帶著歉意的目光看著徐濤，“徐老師，很對不起，給你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我知道，我的過失是無法彌補的，隻是這兩年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應該清楚。我可以為了一道自己認為是對的題，和你爭辯，吵得麵紅耳赤，反對你的意見，因為，我堅持自有我堅持的理由。你也是了解我的，不然也不會在上午的時候我一來你就知道我來的目的了。”他沉靜的說，臉色也是平靜的，說明，他的心裏也已經堅定了一個死一般的答案，又接著說道：“其實，說一句心裏話，我們早已經是亦師亦友，我也很想在你的班，有時候我甚至在想，或許我可以把這次蒙混過去，下次，我保證下次，絕不會再這樣了。可是，不能，徐老師，我不能，我不能這麼做。那樣我會崩潰的，我自己堅守的十幾年的原則我不能越過去啊，老師！我所經曆的，或許是任何人都不會在這麼來過，我的世界現在已經是破敗不堪了，我不想連這個也失去啊。所以，徐老師，還是要請你原諒，是我的不對。自己犯下的錯，我自己來承擔。”
“你！你怎麼這麼冥頑不靈！你的前途重要還是你所謂的那些不名一文的原則重要！？什麼都別說了！回教室去，現在！”徐濤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嗓子也破了，聽著有些沙啞。這下言武把他氣得不輕，估計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
天色漸漸的暮色四合了，每天都是這樣，不厭其煩。辦公室裏也慢慢的暗了下來，張羽飛站在窗外看著兩人爭執著，吹著涼風，也是心急如焚。來往的人都奇怪的眼神看著三人，也有六班的許多人，雖然平時沒有怎麼接觸，但班上的第一名和班主任還是認識的。
言武聽著徐濤的怒吼聲，知道這次他真真正正的生氣了，“徐老師，我的世界從前是一片的花叢，現在變成了一片雜草從，一片原野，我不想到時變成了一片沙漠啊，那是精神的沙漠，我永遠也走不出來啊。”他痛苦的說道，臉上肌肉抽搐著，“對不起，老師，我答應你，去了平行班我依然會好好的學習，不會辜負你的期望。”一邊說，言武一邊挪著腳步想轉身離開。身子一剛動彈，立即又癱軟在地。
張羽飛看見急忙衝進屋子裏，想把他扶起來，言武卻伸出一隻手攔住了他，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不停的流著冷汗，喃喃：“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說完，他就自己慢慢的又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向門口移動著，每走一步腿都鑽心的疼痛。
“言武你！你......”徐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該說的都說了，甚至連脾氣也發了，他的死腦經就是無動於衷。
言武還是一步一步的走著，道歉的說道：“老師，對不起。”
張羽飛看了看言武，又側過身看了看徐濤，進退兩難。直到言武消失在門口，經過了第一個窗口。徐濤一隻手扶著額頭，一隻手扶著書桌，很疲憊的樣子。張羽飛見狀又去扶著他，關心的問道：“徐老頭，呸呸！不是，不是，徐老師，你沒事兒吧？看你的身子有些不太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