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亦帶著小俠落下後,方才說道:“新入門的弟子,每個都必須來這裏做三年的入門功課便是用這巨斧琢玉。”
小俠聽到後,皺了皺眉道:“大師兄,可這琢玉我不會啊!”
懷亦聽到這話,笑了笑道:“咱們這裏琢玉不同於世俗之中的,隻要按你心中所想雕出來便可以了。”
小俠聽到懷亦的話,點了點頭,便站在一旁不說話了,那懷冰聽到兩人的對話,卻是冷哼了一聲,便走過去拿起一把巨斧,在玉上雕刻了起來。
那巨斧雖大,在她手中卻如同繡花針一般輕盈靈動,隻見她玉手晃動之間,一個人物的外形,便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了幾人麵前。
小俠隻看得一臉的驚訝之色,心中卻是想,莫非這巨斧看似笨重,實則輕盈?
懷亦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便道:“你過去試試吧。”
小俠聽到後,走過去單手向那巨斧的斧柄抓去,卻不料那巨斧隻是稍稍的晃動了一下,他大吃一驚,忙雙手向那巨斧抓去,用了好大力氣,那巨斧才離地半米左右,他便將那巨斧放在了地上,道:“如此重的斧子,卻要如何來琢玉啊?”
懷亦嘿嘿一笑,道:“咱們這門功夫可不是白給的,這門功夫便是要強身健體,達到舉重若輕的地步,乃是世間少有的外功法門。”
小俠聽到後,點了點頭,又向懷冰望了過去,隻見她此刻額頭已經香汗淋淋,卻仍然拿著巨斧在那玉石上精雕細琢著,看的小俠心中佩服不已,這懷冰看上去也不過比他大一兩歲,且還是個女子,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力氣。
懷亦又說道:“走吧,咱們先回去邊走邊說。”
小俠聽到後,便走了過來,跟著懷亦一同向山上走了過去。
懷亦邊走便說道:“小俠,你記住了,咱們師門第一條戒律便是尊師重道,今日你也看到了,偏偏你那幾位師兄師姐都是些調皮搗蛋的性子,自上山以來沒少被師娘以不尊師重道為由教訓,他們卻還是不知悔改,你切莫要跟他們學這些啊。”
小俠點了點頭,卻又道:“聽懷仁、懷恩兩位師兄說,諸位師兄都是有絕活的,不知都是什麼絕活啊?”
懷亦聽到這話,搖了搖頭,道:“絕活?還不都是他們自吹自擂出來的麼,怕也隻有懷瑩的樂律醫術、懷仁的符咒術、懷柔的煉丹術還算的上是絕活吧。”
小俠聽到後,點了點頭,又問道:“大師兄呢?你的絕活是什麼啊?”
“我?我沒絕活的。”懷亦笑著搖了搖頭。
說著二人便到了琢玉峰入口處的悟道崖,隻見那五位師兄師姐都是一臉苦色,盤坐在崖邊一動也不敢動,小俠心中一陣驚訝,便望向了懷亦。
懷亦笑了笑,道:“這裏乃是弟子們入道之時靜坐之地,但入道後便不再這裏了,而要去其他地方悟道了。下邊我傳你一篇法門,你以後每日早晚便在這裏靜坐悟道吧,等你何時有所悟之時,身體之中有股能量流動不息了,便算是入道了。”
小俠聽到後,忙點了點頭,恭敬的站在一旁聆聽。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懷亦說完,又將打坐練氣之法與他講了講。
小俠聽到後,忙將這些銘記在了心中,默默感悟了一下,卻不得其解,便想著或許是自己修為不夠吧。
懷亦又說道:“小師弟,你便也坐在那邊感悟下吧。”
小俠聽到後,點了點頭,便在七師姐懷柔右側坐了下來,閉上眼睛默默的感悟了起來,但他每每感覺觸及一些東西,便會想起那日爹爹的死,總是安寧不下心神來。
他呼了一口氣,睜開眼睛,隻見夕陽不知何時竟已被西方的群山遮住了半張臉,悄悄的爬在山尖望著那片雲海,隻見雲海被那夕陽照的火紅一片,他頓時心中若有所悟,便感到一股暖流湧入心中,在身子裏轉了一圈卻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小俠大吃一驚,忙繼續感悟了一下,卻又如同先前那般一樣,怎麼都靜不下心來,他歎了口氣向身邊望了望,見幾位師兄早不知何時離開了,隻在他身旁靜坐著一人,正是懷冰師姐,隻見她此時望著遠方天際之處的雲霞,麵露笑意,全不似白天那種冷冰冰的表情,看上去讓人心動無比。
他望的呆在了那裏,此時懷冰卻忽然感覺到了什麼,皺了皺眉瞥了他一眼,便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