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信物(1 / 2)

那塊玉佩棗兒倒是很熟悉,因為齊臨經常戴在身上,隻是招弟的挑釁棗兒卻是無感,隻拿眼去瞧齊臨,遞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齊臨見了那塊玉佩似有所悟,語氣冷漠:“這的確是我的玉佩,早兩天就已經遺失了,沒想到是被你偷了去。”

招弟緊緊的將玉佩握在手中,梨花帶淚的指責齊臨:“齊公子,這明明是你親手送給我的,你怎麼能說是我偷的呢?”

“別怕,他身上不還有你送他的信物嗎?隻要在他身上找出你親手做的荷包,他便抵賴不了了,”吳氏叉著腰給招弟幫腔,竟還異想天開的對齊臨說道:“你要是行得正、站得穩,就讓我們搜身,搜看看你身上有沒有我們家招弟做的荷包!”說著竟還動作去扯齊臨。

吳氏的胡攪蠻纏讓齊臨麵色一沉,驟然凝目掃了吳氏一眼,目光犀利如刀,渾身更是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把吳氏壓迫得立時鬆了手往後退了幾步,也不敢再說要搜齊臨的身,急忙忙的改口道:“我們先去搜他昨晚睡的屋子,他從頭到尾都不肯認賬,說不定早早就將信物扔在屋子不管!”

吳氏說完便拉著招弟帶頭衝到棗兒家的那間空屋子,金氏見事情和自家的客人有關自是不能撒手不管,隻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棗兒見齊臨似乎沒有挪步的打算,一麵跟上金氏一麵多嘴對他說道:“你可是事主兒,不跟過去瞧瞧?這可關係著你的清白呢!”

齊臨本是不想理會吳氏母女這對跳梁小醜,抬腳便往村口走去,但走了幾步後他又擔心自己不在場,吳氏母女會添油加醋的抹黑他,引得棗兒跟著懷疑他的人品,便生生的打住腳步、轉了個身折回夏家,去了昨晚歇息的屋子,想看看吳氏母女接著會耍甚麼花樣。

齊臨進屋時,吳氏已經當著金氏的麵搜完整個屋子,正趴在地上搜床底,且很快就從床底扒拉出一個石青色繡了幾枝青竹的荷包,看都沒看那荷包一眼就大聲的衝金氏等人嚷嚷道:“這是我們家招弟親生縫製的荷包,這下可是人贓俱獲了,看他還怎麼賴賬!”

齊臨先看了棗兒一眼,見她似乎對此事很感興趣,想了想開口搭理了吳氏一句:“我沒見過這個荷包,也不知它為何在此。”說完該說的話便轉身走人,這回還真是沒再理睬嚷嚷個不停的吳氏,就連吳氏說要去齊家大鬧一場他的腳步都沒停下來,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把吳氏氣得咬牙切齒。

棗兒冷眼旁觀了一會子,見不但吳氏鬧騰的厲害,就連招弟也故意一直哭個不停、以此彰顯自己的委屈,頓時有些弄不懂招弟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件事真相如何齊臨自然是一清二楚,就算她們母女的詭計得逞、招弟得以嫁到齊家,但招弟以如此不光彩的手段硬是嫁給齊臨,齊臨今後還會善待她嗎?

這種用手段勉強來的婚姻能幸福嗎?

棗兒興許能理解吳氏隻想做一錘子買賣,能從齊臨哪裏訛來多少錢算多少錢,才不會去理會齊臨今後會如何對招弟;但招弟也讚同用這樣的法子,拿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做賭注,棗兒卻是無法苟同和理解……

棗兒雖有些不厚道的抱了看熱鬧的心理,但她到底還是有些同情齊臨,想了想最終還是快步追了出去,追上齊臨後好心的安慰他:“你不理她們是對的,這種事你越是理她們,她們隻會鬧得越凶,你做的對———走為上策!”

齊臨聞言隻一言不發的看著棗兒,見棗兒似笑非笑,一時看不透她心中的想法,便有些擔心棗兒誤會他真和招弟做了苟且之事,先前不屑說的話眼下竟破天荒的對棗兒說了:“吳氏母女撒謊,我昨晚甚麼都沒做,一直睡在屋裏。”解釋完微微有些緊張的看著棗兒,有些擔心棗兒不相信他是清白的。

棗兒卻不接他的話,隻一個勁的盯著他看,又是搖頭又是歎氣,把齊臨給弄得內心更加焦急,誤以為棗兒不相信他:“我發誓我所言句句屬實,我……”

“唉,藍顏禍水啊!”

不曾想齊臨那正兒八經的誓言還沒發完,就被棗兒一句帶著幸災樂禍的感歎給打斷了,把齊臨弄得怔了半響,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藍顏禍水?甚麼意思?”

“就是和紅顏禍水想對應的意思唄!”棗兒邊說邊圍著齊臨打轉了幾圈,砸著嘴一連發出好幾個嘖嘖聲:“你看看你這雙眼,明顯是桃花眼嘛!你要是不長得這般招搖,哪會無緣無故的招惹桃花?!”

齊臨這才明白棗兒前言後語的意思,一張臉瞬間臭得比鍋底還黑:“我不認為她們是看上我的人,她們看中的是我齊家的富貴。”

棗兒笑眯眯的補了句:“你說的倒也沒錯,但前提條件是你也得長得好看才行啊,否則招弟哪願意跟你一輩子?”說完還故意多看了齊臨幾眼,連連感歎“藍顏禍水”,感歎得齊臨的臉色越發陰沉難看。